紧紧的拽住。
尖锐的指甲已经划破了布料，在上面留下一道道抓痕。
若是可以，
楚娇然其实更想上去一把抓住李常平的胳膊，指甲深入对方的血肉中。
好像只有如此亲密的、带着血腥气息的接触，才能让她获得安全感。
李常平低头静静的看着楚娇然，他没有过多说话，
更没有选择去回答楚娇然的问题。
他揉了揉楚娇然毛茸茸的脑袋，
手掌放在对方的肩上轻轻拍了拍，随后指向山脉的深处。
“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你顺着这里一直向前走，据说这片山脉中有实力强大的妖兽，或许可以帮你逃过这次劫难。”
“不要！”
听到这话，楚娇然血红色的眸子骤然一缩，
几乎是不可克制的上去紧紧拽住了李常平的手臂。
楚娇然的苍白冰凉的双手紧紧拽着李常平的胳膊，生怕他会再次从眼前消失。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就是师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的...”
“师兄，你是不是在怨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可以改的！我都可以改的！我知道错了——”
“我真的——”
李常平很难把现在的楚娇然和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小恶魔联系到一起。
“楚师姐，我只能送你到这里，我得回去找剑无休。”
“不要！”
听到这句话，银发红瞳的少女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惶恐。
“你去找她，那我怎么办？”
“我们一起走，我们一起走不好吗？”
“而且她已经说了让我们一起离开，我们过去....不会有任何帮助的！”
少女红色的漂亮眸子圆睁，一手指着自己，一手紧紧拽着李常平，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惊惧。
楚娇然还是楚娇然，
她性子恶劣的本色依然没有改变。
即使剑无休出手拦住众人，
楚娇然依然不会觉得感动或者感激。
她甚至会阴暗的去想，若是这样，是不是她就能和师兄在一起了？
若她死在那里，
就不会有一个碍眼的存在过来争抢师兄了......
这样难道不好吗？
“别走——”
少女红唇颤抖着张开，话语和眼泪一同落下，胡言乱语说着很多话。
多到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说了些什么。
当然，
她所做的这一切只有一个目的——留下师兄！
留下这个有很大可能就是师兄的人！
相处了这么久，李常平非常清楚楚娇然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