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一看他那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就更气了,劈手就给了宋志宸两个耳光。
“你以为躲在家中当个酒鬼,就能够把自己以前做过的混账事都磨平了吗?”
说着,他直接夺过宋志宸手中的酒坛,又将宋志宸拖到院角的一口大水缸前,按着他的头就往下压。
丫鬟侍从们都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却无人敢上前劝阻。
刺骨的冷水让宋志宸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也在水中拼命地挣扎了起来。
卫国公任由宋志宸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松了手,宋志宸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大声地咳嗽了起来。
“清醒了吗?不觉得自己丢人吗?”
卫国公居高临下地看着宋志宸,眼中尽是冷意。
宋志宸抬头,眼中一片悲凉。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
“父亲,您看看儿子这副模样,儿子还要那脸面做什么?”
反正如今他活着,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他不能清醒,只要不喝酒,他就会想到周瑛和宋晔,想到自己是如何一步步将他们母子俩推远的。
“你可还记得自己是卫国公府的大爷,记得自己是晔儿的父亲?”
对于宋志宸的痛苦,卫国公并不能感同身受,也无法理解。
跟周瑛和离后,宋志宸不去找外面那个青楼女子,也不去其他小妾那里。
整日闷在自己的屋里,看着周瑛送给他的那方端砚。
还是宋晔提出让府医去给那青楼女子把脉,他们才又想起外面还有个国公府的血脉。
卫国公不明白,若说宋志宸心中没有周瑛,他却会因为和离而郁郁寡欢。
若说心中有周瑛,他又偏偏在明知她不喜的情况下,还一个接一个地纳小妾,伤透周瑛的心。
甚至为了一个品行卑劣的欢场女子同周瑛走向陌路。
同样地,卫国公也不能够理解宋志宸的堕落。
在他看来,哪怕一个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也不应该是自甘堕落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