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亮了起来,程旭这边听说他们遇到拐子的事,心中也紧了紧,这宋家人他是一定要看顾好的。
他在出发前找到了宋景霖,“宋老弟,接下来咱们就要一直赶路了,不再留太多时间停留了,小孩子可得看顾好了。”
宋景霖嘴里应着,“程大哥,我知道了,让您担心了。”
“人贩子的事,锦书他们怎么处理了?”程旭问。
“说是遇上个女拐子,他们年轻人跑的快追上了,也幸好没遇上她的同伙,这才把孩子夺了,几人还把人打了一顿。”宋景霖说。
“哎,这人贩子干的都是缺德事,确实该打。”程旭感叹,细节的事他也没问很多。
“谁说不是呢。”
……
云关府灵水县县衙。
公堂之上跪着一女子,“县令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我要与崔文和离。”
女子的话引起公堂外一片议论。
“这女人想和离,哪有那么简单。”
“什么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敢提和离,我看是该打了。”
“这女子是迎春巷子的,我认识,她的丈夫婆婆整天打她,我们在家都能听见呢。”
“还有这事?那整天打还不给打死了。”
高县令一拍惊堂木,全场静了下来。
他问堂下女子,“你是何人,有何苦楚需要本大人给你做主?”
女子跪趴在地面上,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尊崇的状态,她说:“我是王若风,是迎春巷子崔家的媳妇。
我与丈夫崔文成婚三载,侍奉婆母、祖母,只因新婚三个月没能有孕,婆婆和丈夫就对我拳脚相加。
如此过了三个月,我在他们的毒打下流了产。婆婆觉得我无用,连同家里的祖母也开始对我动手。
流产以后,过了一天,他们让我雨天里淋着雨洗衣,我不去又是一顿毒打,被强制地送到雨里跪下,我身体不好被折磨的快要死了,他们心虚之下才为我请了大夫。
大夫说我不能生了,她们变本加厉。有一日我受不了了,恰巧我表哥过来看我。我的丈夫崔文以此明目诬陷我与表哥私通。
将流产以及不能怀孕的事全推在我身上,更是在此以后不允许我出门,将我囚禁,几次显些将我打死。
今日要我状告崔文与婆婆成氏,谋害人命。”
王若风一口气将这些年崔家对她做的事全盘说出,只觉胸中一片畅意。
“这崔文没想到一副文弱样子,竟这样吓人!”迎春巷子里有认识崔文的人说。
“谁说不是呢,他不是说他媳妇跑了吗?”
“这女人说的是真的吗?”
“可怜呀,这被折磨的都不能生了。”
惊堂木的声音再次响起,众人停止议论。
高县令一声令下,吩咐衙内捕快:“去,将崔文与成氏带来。”
听到县令的话,王若风往公堂右侧的柱子后看了过去,与人快速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