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笛站起来,她向鹿俶奔去,而堤下的鹿俶这时也发现有人向她飞奔而来,借着薄暮看得出是个女人。
鹿俶没躲,她只是静静地站着,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鹿俶已经猜出向她奔来的是谁。
云笛冲到鹿俶面前,气喘吁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是你?”云笛的声音颤抖着,她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鹿俶面无表情地看着云笛,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云笛,你还是找到了这里。”
“我没找你,我就在附近。”云笛回答。
“丹丹在哪里?”云笛又问。
云笛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她曾经视鹿俶为家人,而现在,这个曾经的家人却成了她最大的威胁。
“我哪知道。”鹿俶冷冷回答。
“为什么这么对我?丹丹呢?”云笛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她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让她理解这一切的理由。
鹿俶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戏谑:“你以为你了解我吗?你想知道丹丹吗?可我哪里知道?”
云笛的心沉了下去,她意识到,这一切背后隐藏着她所不知道的秘密。
她需要知道真相,即使这真相可能会让她心碎。
“求你了,请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云笛的声音坚定起来,她准备面对最残酷的现实。
鹿俶深深地看了云笛一眼,
“是我给丢了,后来我也去找过她,但她不见了,我不知道谁把她带走了。”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你要去问刘伟业,我的儿子,是被他指使手下活活打死的,只因为死了一只奶牛,那只奶牛为丹丹提供了新鲜的牛奶,对了,还有你,你也曾喝过那新鲜的牛奶,不是吗?在基地,只有你们一家三口有资格享用那鲜牛奶。鲜牛奶好喝吗?那是我儿子的命换来的。”
云笛震惊地看着鹿俶,她丝毫不怀疑鹿俶的话,因为这确实符合刘伟业一贯的作法,对别的幸存者,他向来冷酷无情。
鹿俶深深地看了云笛一眼,然后缓缓地转过身去,背对着云笛,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
“所以,你认为我还能和平时一样,忍受着失去儿子的痛苦,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去尽心尽力服侍你们一家三口吗?”鹿俶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愤怒,她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力感。
云笛感到自己的心被紧紧揪住,她知道鹿俶所承受的痛苦是她无法想象的。她试图寻找一些安慰的话语,但在这个残酷的现实面前,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