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现在懂分寸了,但有时候依旧会忍不住皮一下。
“夫子,不可,不可啊,那家伙把朱大儒都气吐血了,您怎能收他为徒呢?”
朱大儒的学生们急眼了。
他们心里没一个不羡慕嫉妒的。
成为夫子亲传,这是每个稷下读书人所梦寐以求的事。
只是夫子在五年前收下第七十二位亲传弟子后,就没有再收了,很多人都以为没有机会了,没想到时隔五年,夫子居然又收徒了。
面对朱子学弟子的不满,夫子没有说话,朱大儒却是撑起身子大声呵斥起来。
“你们都给老夫闭嘴!”
“老,老师?”
朱子学弟子们顿时噤若寒蝉。
他们不明白朱大儒为什么要呵斥他们。
不是应该趁着夫子来,好好告那瞎子一状吗?
朱大儒神色复杂地看了眼陈胜,又看向夫子,扑通一声跪下,以头呛地,泪流满面。
“我朱承理,叩谢夫子大恩,然还有一事相求,还望夫子能斟酌一二。”
“说。”
夫子内心叹了口气,这朱承理倒还不是无可救药。
“朱子学,就拜托夫子照看了。”
朱承理回首望向十几名亲传弟子,严肃无比道:“朱学弟子听着,我要你们以自身浩然正气起誓,往后听从夫子之言,不得违逆!”
“老师!老师!”
众学子皆惊。
他们是崇拜夫子,但不代表要对言听计从啊。
还有自家老师一副托孤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还不快起誓!”
朱承理怒道:“你们是想气死老夫不成!”
朱学弟子们无奈,不敢背负气死恩师的骂名,纷纷以自身浩然正气起誓,若违背了誓言,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养出一口浩然气踏入中三品之境,前途断绝。
“哈哈哈……好!好!”
朱承理大笑,“朝闻道,夕死可矣,我这阻碍后学的老东西,也该死了!”
说着,他仰头便倒,没了声息。
“老师!”
朱学弟子们目眦欲裂。
仲由挥手取消了画地为牢。
他们纷纷上前围住朱承理的尸体,泣不成声。
你可以骂他们迂腐,骂他们书呆子,死板,但绝不能骂他们不尊师重道。
因为不尊师重道,连进入稷下学宫的资格都没有!
夫子要的是儒道读书人,不是欺师灭祖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