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青年正一脸倨傲地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故作潇洒地轻轻摇晃着。
自沈钰等人踏入这茶楼,张秀才便注意到了他们,那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众人,带着几分审视。
张秀才旁边的青年见状,朝沈钰喊道:“小孩,这里可不是玩耍的地方,谁让你进来的?”
另一个青年也跟着附和道:“这些人一看就是外地人,没见过大世面,没见过张秀才的墨宝吗?一个个土包子。”
此时,时迹白等人正伸长了脖子往桌子上看,满心好奇地想瞧瞧那个张秀才的字到底有多好,竟能让人如此夸赞。
谁曾想,还没等他们看出个究竟,就被人冷嘲热讽了一番。
被说成土包子的云沐不禁笑了起来,“就这字也敢说第一?你们府城的学子就这水平?”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张秀才的字可是知府大人公认的,你敢说不好!”一个学子怒目而视,怒斥道。
云沐继续嘲讽道:“怎么?你们知府大人又是哪个?他说好就好,说他是第一就是第一,他比皇上还好使吗?”
这话一出,张秀才顿时怒了,“你胡说什么?竟然敢出言议论皇上,还敢言语轻视知府大人,我看你们是在找死!”
“吵什么?我们不跟你们吵,大家都是读书人应该以文示人。季兄,你来。”沈钰冷静地朝季若瑾说道。
季若瑾微微点头,一旁的几个学子见状,虽不情愿,但还是给他让了空位,那神情仿佛在说:我就看你的字有多好看。
季若瑾从容地提起笔,开始挥毫泼墨。
没一会儿,一首诗词便跃然纸上。围观的人纷纷惊呼起来:“这字写得可真好啊!比张秀才的字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张秀才见此情形,脸色微变,心中涌起一股不服之气。
他站起身来,“哼,不过是一时之巧,有何了不起?敢不敢与我再比一场诗词?”
季若瑾淡然一笑,道:“有何不敢?”
于是,两人开始了诗词对决。
张秀才率先出题:“以春景为题,作一首七言诗。”
季若瑾略作思索,便吟道:“春光 淡 荡 柳 丝 柔,碧 草 芊 绵 水 拍 沟。”
“三 月 莺 啼 桃 叶 渡,一 川 烟 雨 数 峰 秋。”众人听后,纷纷点头称赞。
张秀才也不甘示弱,接着吟道:“春 风抚柳枝条轻,又 见 江 梅 破 腊 荣。”
“万 事 从 来 关 世 务,青 衫 老 去 太 平 情。”
两人你来我往,各展才华。
围观的人都沉浸在这场精彩的文墨比试之中,不时发出阵阵赞叹。
然而,到后面评比的时候,那几个打分的中年男子还是一致给了张秀才高分。
有几个学子都面红耳赤起来,这偏袒得可不是一星半点。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这位季公子的字跟诗更胜一筹,可他们还是给了张秀才高分。
张秀才一脸得意,朝季若瑾鄙夷一笑,“字和诗好有什么用,不还是输了?在外面还是不要太高调的好,别到时候怎么没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