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暖阳并不热,但是看起来十分温和。
阳光透过窗户撒在床幔上,曲嫣嘤咛一声,一只素手从床幔里探出来。又被另一只大一些的手握住拉了回去。
苏玉梓将曲嫣的手塞进被窝:“再睡会,嫣儿。”
曲嫣没应声,或者压根没醒。
不消片刻,苏玉梓还未睡沉,门口就传来翠春急切的嗓音。
翠春几乎不会这样着急。
苏玉梓拧着眉心睁开眼,坐了起来。
又连忙把被子压下去给曲嫣盖好,然后随手拿起床上乱作一团的寝衣穿上,掀开床幔下床。
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外厅里没这么暖和,苏玉梓轻微瑟缩了一下,又轻轻关上了门。
碧夏拿了个披风给苏玉梓披上,翠春也红着眼眶。
“怎么了?”
“娘娘,府里传来消息,昨夜元旦家宴…有人在酒里投了毒。”
苏玉梓神情一凛:“可严重?”
“老爷饮的多,如今已经,已经下不来床了…”
翠春话未说尽,苏玉梓已经知道了。
自己的父亲,叔父还有兄长,都好酒。
母亲不饮酒,但是婶子饮酒,量不大。
“迎冬,让张太医去府上看诊,翠春,去长乐宫叫迎冬回来。”
吩咐完后,苏玉梓推门进去,轻手轻脚的坐到了暖塌上。
能把药下进酒里的,必然是苏家内部的人。
可…苏家内部,苏诚毅纳的那一房小妾是曾经越国派来的。试图对苏诚毅使用美人计,结果苏诚毅根本不吃那一套,后面越国被打败了,那奸细也安分下来,安安稳稳的蜗居在后院,
难不成,是那小妾想为越国复仇?
可,那小妾是越国京城里最貌美的平民女子,被越国皇子看中后带去宫里肆意凌辱后,被将军带去,又是一番凌辱,才安排了个清白的身世,送到了苏诚毅身边。
那小妾,家中父母亲人都是被越国皇室所杀,按理来说不该有动机才是。
更何况,母亲派了许多嬷嬷丫鬟盯着呢。
那苏家的探子,就只有…
皇家派去的。
苏家为示忠心,百年来皇家派去的探子都不会拔除。
苏玉梓思绪纷纷,实则只过去了一会儿。
曲嫣醒了,坐了起来,发出被子摩擦的声音。苏玉梓便站起来,掀开床幔钻进去。
见曲嫣一脸茫然的钻进自己怀里,苏玉梓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