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一本正经,可谁不知道,港城是不会下雪的。
苏灵溪轻笑一声,读懂了对方打心底里对许君豪这位太子的厌烦无奈。
明明嘴贱张狂又欠揍,偏偏是个惹不得的存在,任谁跟这种家伙共事好几个月,都会憋屈死。
梁至谦有时候确实热情过头有点烦人,但在这一点上,苏灵溪还是蛮同情他的。
突然,脚边传来“哗”地一声脆响——苏灵溪应声看去,只看到了被红色酒液浸湿的裙摆和不远处的满地狼藉。
“对、对不起。”红色头发的侍应生放好酒杯后,慌忙拿起纸巾,给她擦拭裙面。
可惜裙子是真丝丝绒质地,酒液早已浸透了裙尾,光凭纸巾不可能处理干净。
苏灵溪扫了他一眼,见他满眼惶恐,也不想为难他,便摆了摆手,“没关系,你去给他们倒酒吧,我去外面处理一下就好。”
变故发生得太突然,不止梁至谦愣住了,其他玩得正嗨的人也都不自觉停了下来。
梁至谦冷冷睨了侍应生一眼,视线重新落到裙摆之上,只觉得猩红的液体泼在上面分外刺眼。
很不吉利的颜色。
让他不由自主想起了年初那场闹得沸沸扬扬的袭击事件。
想到当时报道描述的情形,梁至谦的面色更沉了几分,看向侍应生的目光又添了几分审视。
刚才灯光太昏暗,他没能第一时间看清这人的动作。
按理来说,走道这么宽敞,侍应生大多又受过专门的训练,不至于端着酒还能平地摔。
而且还恰好摔到了Nicole脚边。
梁至谦紧锁眉头,眉眼间闪过一丝阴郁。
这件事到底是单纯的意外还是有意为之?
“我们这边有准备可以洗去污渍的洗剂,如果您需要的话……”看见苏灵溪起身,侍应生也忙不迭跟着站了起来。
他染了一头张扬的红发,长相精致,耳垂上挂着黑色耳钉,顶光时显得越发具有冲击力。
“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处理就好。”
苏灵溪不想在这继续拉扯浪费时间,没再多看他一眼,言简意赅撂下一句话,转身便推门而出。
她这条裙子材质特殊,得用专门的丝绒洗剂才能保证洗干净且不变形,如果要在这里处理就太麻烦了,倒不如先把衣服换下来,之后再带去专门的门店洗。
苏灵溪一边想着,一边给在停车场等着她的祝含秋发了条消息,让她送条新裙子上来顶楼。
“灵溪?好巧啊,你也来这吃饭吗?”
一道耳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苏灵溪下意识按灭手机屏幕,转头就对上了谢明禹那双盛满惊喜的眸子。
再往对面一看,包厢大门半开半掩,里面的那群年轻人似乎也正在玩乐的兴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