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事实。”穆溪云皱眉，“还有，你为什么一直在笑？”
“你很……有趣。”
他更想说，可爱。
穆溪云皱眉：“我与你说的，都是基于理性的分析，并没有开玩笑，怎么会扯上‘有趣’二字？”
谁会觉得分析事实有趣？
谁会觉得一个理智的人有趣？
她满脸费解，漂亮的小脸几乎要皱到一起了，沈长风甚至萌生了要捏一捏她小脸蛋的冲动。
他忍住了。
他们还不够熟。
他捻了捻手指，笑着说：“我笑不是因为觉得什么有趣，而是觉得自己笑起来好看。”
穆溪云：“……”
她抬眼，细细的打量眼前这个青年。
身形八尺有余，火红的亲传弟子服华美异常，宝石腰封勾勒出他肩宽腰窄的利落体型。
视线往上。
他眉眼俊雅，生了双勾人的桃花眼，唇瓣是漂亮的花瓣形。
偏柔美的五官，长在立体有力的深邃轮廓上，丝毫没有女气，只叫人觉得他风流潇洒。
穆溪云认真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眼神清澈而专注。
让被盯着的人产生了深情的错觉。
沈长风本是逗她玩的。
被她这样盯着，莫名有些紧张起来，撑在身后栏杆的手，忽然不知道往哪儿放了。
穆溪云认真的点头：“你的确好看。”
她的评价非常的真诚。
可沈长风莫名有一种，她评价自己，就跟评价脚底下的山川河流，街边案板上的猪肉，性质是一样的。
闪过这个念头，沈长风不自觉拧了一下眉。
她明明在赞美自己，为什么自己觉得不爽？
明明他妹，他的师娘，师兄师姐夸自己时，他都高兴的。
他陷入了沉思。
“长风，上来一下。”
余长老的声音传过来，打断他的思绪。
沈长风瞅了一眼穆溪云，道：“回见。”
穆溪云微笑着说：“再见。”
火一样的男子如风儿般离开。
几丈开外的杜修竹两人窃窃私语。
“他身上的味道好好闻啊。”杜修竹视线追随，“可可，你说，沈师兄用的是不是传说中的檀香呢？”
袁可可恋恋不舍收回目光，翻白眼道：“这我哪知道？我只闻过驱蚊香。”
杜修竹：“……”
“一定是……”杜修竹说，“沈师兄不仅长相佳，修为高，连品味都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