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邈微微笑道:“先忍受一下,我家里在下一个镇子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到了那里,便有多余的马车给你坐了。”
叶轻语无奈,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马车,坐在了秦思安的侧面。
崔邈上车坐在了叶轻语的对面。
三人上车后,一路无话,这种诡异的安静,让向来喜静的崔邈都有些不适了,企图寻找一些话题。
但是秦思安一路都在闭目养神,老神在在的。
叶轻语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唯恐一个不好,惹恼了秦思安,让他对自己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崔邈本就不是一个会与人聊天的人,见二人都不肯接话,只好讪讪的闭上了嘴巴。
终于到了下一个镇子,叶轻语迫不及待的从马车里钻了出来,没注意到身后秦思安眼中的情绪。
昨晚的事情秦思安清清楚楚的记得,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找机会解释一下,但是见叶轻语仿佛更怕自己了,还总是刻意躲避自己,心中恼怒,又恨自己有这种病症。
秦思安刚发病的几年,因为家里穷困,条件有限,根本就没有办法压制病情,每次都会把秦姨咬伤。后来来了京城,秦思安小心翼翼的防备,不断的研制新药。直到最近半年,终于找到了克制自己疯病的良方,不过该病沉疴难救,不是一时能够彻底解决的。若是要除根,还是要从根本上解决病因,而身世皇位才是秦思安的病根,只要秦思安达成所愿,才能彻底的解决病症。
崔邈见叶轻语跳下车,随后便也跟了出来。因为秦思安一路上懒得管事儿,所以这些琐事都是崔邈在安排。
叶轻语是女子,房间自然是安排在众人中间,很幸运的是左边便是崔邈,很不幸的是右边便是秦思安。
待吃完饭,叶轻语一直拉着崔邈天南海北的胡扯,不肯回房间。
崔邈也乐意见到同京城的时候不一样的叶轻语,耐着性子,静静的听叶轻语的胡说八道。
终于秦思安受不了吵闹,命陆川让二人回房间。
陆川有些尴尬的走到二人身边,拱手行礼,道:“崔大人,叶小姐,明晨还要起早赶路,如今夜深了,众人也都睡下了,二人还是回去歇息吧。”
叶轻语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心中无奈,只好与崔邈上了楼,各自回房间睡觉。
叶轻语再次拽着条凳堵住房间门口,几次查看房间的门窗,反复确认是否关严实了,即便如此,她也未敢睡实,只是和衣靠在床沿上凑个了一晚,有点儿风吹草动,便会惊醒。
叶轻语知道自己的反应过激了,秦思安只有犯病的时候才会那样,但是叶轻语就是无法安心。想到秦思安发病的时候竟然扒自己的衣服,叶轻语实在是无法心无芥蒂的与秦思安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