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很值得交朋友,不光是能够托付后背队友,还能学到一些莱塔尼亚传承下来的法术。
“他死了。”
……
“因为我。”
伊凡的眼角垂地很往下,但眼眶中却并没有眼泪——并不是因为他的心已冰冷如寒铁,只是矿石病的感染剥夺了他流泪的权利。
正如那天,也是刚才那般的炮火,也是同样的“锁魂牢笼”,也是一样的千钧一发,就在炮火爆炸前一瞬,从地面升起的监牢已经成功将他封死在里面。
爆炸声很大,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待关在安全的牢笼,他就这么佝偻着身子站着——他的意识已经断片了。
他似乎……失误了。
一下
这个牢笼是莱塔尼亚的禁术,拥有压制源石技艺的能力,想要打破牢笼,就只能用肉体力量,用他的肉体去击打。
一下
他拼尽全力挥动着拳头,不断锤击在漆黑的光壁,即使拳头鲜血淋漓,白生生的骨茬从烂肉里刺出,他也不敢停止。
破开啊!!!
牢笼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光壁迅速变得脆弱,就像是失去了源头的河流,取走木头的火堆。
破开牢笼,他在弹坑中看到了一具……温热的尸体。
跪在尸体前,疯狂的将炸出的肠子塞回到友人的肚子里,却怎么都塞不回去,就像他怎么都无法挽回他的生命。
……
他觉得自己好没用,没有力量去保护,没有力量去报仇,甚至连泪水……都流不出来。
“他啊……
哈。
当炮弹落下的时候,他对我使用了那个我用来保护你的法术……但我也对他用了,真的用了。”
“但只有我活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我的能量流转出了岔子,因为我当时并不熟悉那个法术,因为我……只喜欢去学习那些攻击法术。”
原来这就是他如此均衡发展的原因,杜宇看着面前严重感染矿石病的萨卡兹男人,即使对方是萨卡兹,想要达到这种感染程度也不是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