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正式夜宴这一天,顾爻坐在离步韶栾最近的地方。
对面就是亲王中地位最高的宁亲王,步谦言。
看着对面晃着酒杯明目张胆打量自己的步谦言,还有底下那些个明里暗里的打量,顾爻就装作看不到。
他看着对面那快要将自己盯穿的人,无奈叹了口气。
举起酒杯,朝步谦言扬了扬。
算作是打招呼。
步谦言一愣,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带着和这虚伪夜宴格格不入的豪爽姿态。
坐在上首,一直关注着沈徇棠的步韶栾看着二人的互动,眸色一暗。
再看到沈徇棠将也一饮而尽的时候,本就蹙着的眉头皱得更深。
病都没好,就喝酒吗?
不会难受吗?
接收到少年带着些不认同的关心目光,顾爻牵起一个安抚的笑。
他对自己的酒量还是有点数的,今晚肯定有很多人要给他敬酒,所以,他的杯子里都是药茶。
提神醒脑。
绝对能撑过这一场夜宴。
作为主理人,总是有些劳累的。
上次一场病后,更是总感到有些精神不济。
师兄说这是后遗症。
大齐皇室独有的毒药。
至今无解。
或许造出这药的人,就没有研制解药。
毕竟,谁在乎工具的生死呢?
顾爻还特意让应敛加了些提神醒脑的药材,可是一场繁杂的宴会下来,还是有些撑不住了。
青年撑着下巴,看着一位位藩王献礼,对龙椅上的青年极尽赞美。
好像这刚刚登基不到三月的少年做出了多大的功绩。
虚伪得让人有些厌烦。
只是礼物都是前篇一律,贵重的礼品搭上封地的特色礼物,大同小异。
宁亲王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青年,那眼神有些迷迷瞪瞪的模样,倒是透着些别样的风情。
一点不像是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沈掌印。
顾爻眯着眼养神,好不容易等到这献礼环节到末尾,只见那恒亲王带着一群美人走进来。
环肥燕瘦。
顾爻见状倒是来了些兴趣。
他就说嘛,这小狼崽子十六岁了,不应该没人惦记他啊。
这不就来了。
保留项目了。
顾爻饶有兴趣地坐直身子。
完全没看到面前一群美人的步韶栾,见到沈徇棠对那一群“庸脂俗粉”好像产生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