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郁与共方结盟的第三年,大败敌方,活捉了许多战俘,阎郁没有邀功,只是带走了一个人。
据传,当日阎家的地牢中,惨叫声持续了许久。
作为拥有步韶栾记忆的阎郁,他自然是知道什么酷刑最折磨人。
先将那些不影响躯体完整性,不影响性命的先来上一遍,等到那身上都是伤口了,人也就昏死过去了。
这个时候一盆盐辣水泼下去,那就可以让你半死不活的人重新焕发生机。
晾个两天,等到那股子疼过劲了,再让医师细心养护着。
只要人还想活,那就会接受医治。
阎郁坐在牢房外,透过玻璃看着里边苟延残喘着都想要活下来的人,唇角掀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那身上的伤口,好了个七七八八吧,不枉他花了这么多钱细细养着。
修长的纤细的手指间蝴蝶刀翻飞着,眼底是一片冷冽。
军靴踏在地上,溅起一片腥臭的血,又在黑色的鞋面上滑落。
“嗒,嗒,嗒。”
胶质鞋底的声音的坚硬的石板发出的声音,在空旷的牢房中显得格外空旷又渗人。
那张漂亮而秾丽的面容,从黑暗中来,直到明明灭灭的烛光落在他的脸上,衬得那张白皙的脸像是索命的恶鬼。
被拖着坐在刑凳上的人,抬头看向走到面前的人,唇角牵起一个笑。
“你来了。”
阎郁看着面前狼狈的人,饶有兴致。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了。
站到这人面前,那柄经年已经褪色的金色刀柄一顿,对着那手臂就插了下去。
汪景痛得面色一白,冷汗顺着鬓角落下,唇间发出“嗬嗬嗬”的气声。
阎郁的眸子动了动,倒是有些意外。
居然没有惨叫?
“骨头挺硬的。”
汪景偏头,想要说些什么,那漂亮的蝴蝶刀被一把拔出。
“啊!”
一声惨叫在空旷的牢房中格外清晰。
漂亮的狐狸眼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我没有兴趣听你说什么,这一刀,先给先生讨些利息。”
瞥见那双带着冷意的眸子,汪景自知今日过不去了。
想起前段时间那非人的折磨,他只感觉到一阵胆寒。
阎郁却没有心思理会这人的想法,将那漂亮的蝴蝶刀换了个方向,向着那只完好的手落了下去。
又是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