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王妃严以柳将手中的毛巾递给一旁的丫鬟,落座在一旁的石凳上,低声说道:“殿下,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魏王陈然款步近前,稍稍落座下来,柔声说道:“就是,以柳,你先前去江南求访名医,郎中那边儿究竟是怎么一说?”
严以柳心头不由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但那张明媚、丰丽的容颜上,却不显分毫,说道:“王爷上次不是问过了,还能怎么一说?”
魏王陈然默然了一会儿,忽而幽幽道:“孤就是有些疑惑,孤这几年膝下无子,真的是旁人之故吗?”
这段时间,魏王陈然比谁都想要个孩子,但侧妃卫娴的肚子同样没有动静。
魏王如何不焦虑?
崇平帝身体每况愈下,眼看,东宫之位就要开始角逐。
这边厢,严以柳点了点头,问道:“王爷可是去看了太医?”
魏王陈然道:“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倒也颇为疑惑。”
严以柳想了想,说道:“王爷为天家子嗣绵延所计,可广纳妾室。”
如果是平时,魏王陈然可能心头还真这么认为,但现在魏王已经不育,这种事情自然一切休提。
严以柳容色清冷,摇了摇头道:“王爷如今问我,我也不知什么缘故。”
魏王陈然看向神色冷俏的严以柳,说道:“以柳,这段时间,是孤冷落你了。”
严以柳闻言,娇躯颤了下,但旋即,面色淡漠说道:“王爷,何出此言?”
魏王陈然点了点头,说道:“以柳,你我是结发之妻,自成亲以后,我因忙于公事,的确是冷落你了。”
严以柳面色淡淡,轻声道:“王爷此言差矣,王爷乃皇后元子,应将天下之事放在心头。”
魏王陈然目光怔怔出神,低声道:“是啊。”
两夫妻一时间,又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魏王陈然枯坐了一会儿,就听严以柳开口道:“殿下如果没有什么事儿,我先去沐浴更衣了。”
魏王陈然回转过神,道:“王妃先去忙。”
严以柳看了一眼那青年,心头暗暗叹了一口气。
其实,只要他低下头来,哄哄她,或许夫妻情分还能再续……
罢了,终究是薄凉无情之人罢了。
魏王陈然却不知严以柳心头所想,只是目送着丽人远去,心头涌起一股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