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仇良身后的锦衣府卫,眼看就要近前,拿捕曲朗。
“噌……”
这会儿,曲朗附近的锦衣府卫倏然抽出腰间的绣春刀,面上多是见着烈烈杀气。
“圣上旨意,你们是要造反吗?”仇良沉喝一声,目光睥睨四顾,喝问了一声说道。
曲朗摆了摆手,道:“诸位都不可鲁莽。”
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枚青铜令牌,“啪”地砸在漆木书案上。
“微臣谨遵圣上口谕。”曲朗面色默然无比,待离了眼前的漆木书案,朝着宫苑拱手道。
这会儿,仇良凝眸看向那面如死灰的曲朗,心头只觉快意无比。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当初这几人如此欺压于他,也能想到会有今日。
刘积贤看着这一幕,张了张嘴,却正好对上曲朗一双明显示意不可的目光,心头不由暗暗叹了一口气。
如今,只能等都督回来以后,再作计较了。
仇良沉声说道:“圣上提及,这次太庙爆炸时间,锦衣府不能提前侦查奸人行迹,而锦衣府在太庙护卫当中,颇多疏忽、懈怠。”
刘积贤争辩说道:“这次太庙遇袭,主要是内五千户所人所为,刘某有何懈怠职责之处?姓仇的,你不要公报私仇!”
“你为北镇抚镇抚使,侦听京中歹人消息,但圣上祭祖这样大的事,却出了这样的纰漏,京中锦衣府卫却不能提前侦知、预警,这就是有罪!”仇良面色冷肃,眉头倒竖几许,疾言厉色道。
刘积贤怒道:“你血口喷人!”
“来人,将刘积贤拿下,一并打入诏狱!”仇良目中煞气腾腾,沉喝道。
刘积贤目光逡巡四顾,大喝一声:“我看谁敢!”
这会儿,几个围拢上前的锦衣府卫,面上现出怯惧之色,显然为刘积贤的冷厉目光所摄。
仇良冷笑一声,沉喝道:“真是反了,你仗着谁的势?如果以为可以仗着卫国公的势,本官告诉你,你打错了算盘!”
曲朗这会儿却语气淡淡地接过话头儿,沉声道:“刘积贤,既是圣上之意,我等锦衣,唯有听命。”
这个时候不要给都督惹麻烦,至于别的,都督回来之后,自会处理。
刘积贤冷哼一声,粗犷面容上,仍有几许愤愤不平,不过也从腰间取过一枚玄铁令牌,放在漆木几案上。
刘积贤说着,也随着锦衣都指挥使曲朗,向着诏狱而去。
待几人离去之后,仇良心头大为快意,绕过一张漆木书案,落座在主位之上,看向下方一众锦衣府南镇抚司的几位锦衣百户,说道:“凡是曲朗、刘积贤一党,皆在革职、讯问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