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闲拖着疲惫的身体,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阎县尉就来了。
“如何了?让那傻子欠了多少?”
“七千两。”谢从闲道。
“这么多?”阎县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你比我还狠。”
“大人,不是我狠,是他们狠啊!”谢从闲哭丧着脸,道,“这七千两不是他们欠我的,是我欠他们的!”
什么?
阎县尉的黑脸都要挤成一团了。
老子让你一个开赌坊的去赢钱,结果你输得比谁都惨?
还是输给一个傻子?
这说出去怕是没人敢信啊!
“怎么回事?”
“唉,我早就说过,那个疯婆子邪乎得很啊!”
谢从闲的心里滴着血,把昨晚的事讲述了一遍。
“最后,那个疯婆子露了一手,直接让跟了我十几年的骰官都洗手不干了!阎县尉,你说说,我还能怎么办?”
阎县尉面色凝重。
他觉得他已经非常高看项疯子了,可没想仍旧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这疯婆子确实太邪门了。
“不急,我还有办法。”
“别!千万别!”谢从闲赶紧道,“大人,求求你看在这几年,我也没少帮你赚银子的份上,就放过我吧。那疯婆子的事,我是再也不敢参与了。我已经想好了,等山贼的事稍微过去,就去逸州府买个小宅子,过点小日子算了。”
阎县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
上了他的船,这辈子还想下去?
做梦呢!
不过他也没有当场表露出心里的想法,只是道:“那随你的意吧。你想走,也没人能拦着你。”
等阎县尉走了后,谢从闲取出七千两的银票,带上一些小礼物,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项溪家里。
然后回家大门紧闭,连他儿子都不准去书院了,全家人都老老实实留在家里,等着时机一到就赶紧搬家。
……
项溪把七千两银票收好。
这几天赚得不少,她觉得可以休息两天了。
于是她来到悠然居,准备借这儿的厨房,亲自下厨弄几个好菜犒劳一下自己。
结果到了街上,发现比前几天更加冷清,入眼的人几乎都是镇上的住户,从村里来赶集的几乎没有。
“这不是连山贼的影子都没看到吗,怎么一个个都怕成这样?”
“项姑娘,你还不知道吗?”贺掌柜道,“昨天晚上,那伙山贼动手了!”
“在哪儿?”
“就隔壁的平川县啊!”贺掌柜道,“还不是抢的村子,而是半夜里直接去了镇上,听说把一家姓朱的大户抢了,还把人家闺女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