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瞬间,方多病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李莲花皱起眉头仔细把了脉,这小子是内力消耗过度,轻轻摇了摇头,先将方多病放在一边的椅子里,回身去查看师父的情况。
芩婆此时也围了过来,看了一眼斜靠在椅子上人事不知的方多病,见徒弟摇了摇头表示人没事,这才去看老头子的情况,可老头子也同样无知无觉,不由捂住了眼睛。
“师娘,不必着急,说不定师父过些时日就醒了……”
芩婆不等徒弟说完,急忙拉住了李莲花的手,指着椅子里的方多病,“我,我不急,你也不要心急,我帮老头子再运转几个周天,你快去看他,这孩子心太实了。”
吩咐完了李莲花,芩婆朝着笛飞声拱手拜了拜,“多谢笛盟主了,夜深了,笛盟主早些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看着。”
笛飞声眼中有些犹豫,只觉得这里晚上得有人值守才行,别的不说,这十几日在云居阁中吃到的这些家常饭菜,这情谊也要还了才行。
“阿飞,你早些去休息吧,师娘在这里看着,有事情她会去找咱们的。”李莲花搀着方多病站起来,回手将人背在身上,转眼去看师娘,见师娘坐在床沿上,拉着师父的胳膊替他把脉。
他明白自己的师娘,这是不愿意当着外人的面落泪,只好对笛飞声使了个眼色,开口说道,“阿飞,既来了这里,就都是自己人,我们有什么需要也不会和你客气。”
笛飞声看了看李莲花背上的方多病,朝着那人扬了扬下巴。
“没事,我能处理。”李莲花心知肚明,阿飞这是在担心方多病,朝着笛飞声点了点头,不再犹豫,抢先出了门,背着方多病回了房间。
回了房间,李莲花见方多病还不清醒,将人放在了罗汉床上,让他盘膝坐好,下盘站定,指间结印,运转起扬州慢来,为他修复受损的经脉。
一刻钟后,见人还是不醒,李莲花有些心急,抱起罗汉床上的方多病,将人抱着坐在自己床上,替他脱了靴子,解了外袍,开始给他推功过血。
一炷香后,李莲花收了内力,此时听见躺在床上的人哼哼了两声,这才将心放回肚中,心劲儿一松,竟有些支撑不住,坐在床沿上,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来,仔细擦着自己头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