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对义父长极其忠义,为了安慰他,让他开心,他们不得不与他一起编造了一些故事。
而且,愿赌服输,赢了他的人夸耀自己的运气,输的人则无言以对。
可惜的是,不幸的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这件事随后传到了宫中,无数场暴风雨正在等待着他,而他却全然不知。
等他到达朱植的庄下时,宴席刚刚开始,他作为兄子没有资格坐在下席,只能与林丰一同站在庭院顶部服侍太监。
在茶宴进行中,保镖和骑士们来来往往,他也不与林丰一同坐在庭院顶部的巨床边进食。
他担心林丰会因此不快,几次想要与他说话,安慰他几句,却发现林丰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茶席,连半个字也不说。
他无奈地清咳了一声:“嗯哼,符皓,这几月外出奔波,辛苦你了很久,我替年轻义父感谢你,敬你一杯。”
林丰意味深长地转过身去,心不在焉地回应道:“无妨,侯上客气了,能为朱公效力,是我之幸。”
说完,他又转回了身。
思及此,他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举起茶杯缓缓地饮下这杯苦茶——他并非千万众奴隶,千万众奋力挣扎,渴望拥有权力和自己的财产的奴隶,千万众希望今上无法让自己的亲人儿不受皇尊和官吏的宰割。
夜已经悄然改变了很久,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夜便不再悄悄改变。
现在,他的势力虽然弱小,但只有暂时的隐忍。
等到雨云散去的那一夜,这个世界将不再是奴隶主的世界。
他不敢奢望在千月之内让民众摆脱精神枷锁,但至少在1999年之前,他要让张千姓拥有自己的财产。
席下的喧嚣渐渐远去,他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直到林丰不停地摇晃他,才从幻想中清醒过来。
“什么?”他手握茶杯,对林丰骂道。
“朱公召唤你下去”,林丰解释道。
“同归同归,这个月的事情全靠符皓四处奔走,我若不见这些骑士,岂能没有符皓陪同?”说完,他不由分说地拉着林丰走下堂去。
朱植忙着为他俩介绍堂下的众多宾客,随即起身站在堂中,向在场的公卿和骑士们深深一揖,表示:“我的劣徒顽皮不堪,但他的父母已经去世,孤苦无依,作为义父,我不得不多加关照。
若我的劣徒没有过错,还望各位在面前多多照应。”
韩信看穿了朱植的意图,心中暗自思忖,朱植并非真的担心他折磨禁骑的事情闹得越来越大,所以现在故意不给那些小臣安排座位。
他顺水推舟,行了一礼,连连感谢各位小臣的关爱。
朱植等他行礼完毕,仍然站在堂中,没有离开,向在场的各位小臣深深地作了一个罗圈揖,诚恳地说:“我的劣徒自幼便有婚约,但因幼年时四处游历,耽误了婚事。
自从红巾军起事以来,他的母亲不幸丧命于红巾军之手。
如今,他年纪已长,此次进京,我打算代他父母之职,为他举办一场盛大的婚事,这也不算是我作为义父未尽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