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成享受着这份殊荣,静静地环顾四周的乡邻,随后,在他的询问下,那些曾经跪拜的乡民纷纷激动地报出自己的名姓与事迹,希望能得到他的青睐。
这些骑士,或许没有千般技艺,或许没有组织才能,但他对他们众人的冻言嘉奖。
他不时地赏赐那些千万众骑士一杯杯清纯茶。
等到所有曾经跪拜的乡民都汇报完毕,他心中自嘲地赞叹:他走过了这么久,钻低堂隆和他千万众骑士将入云治理得还算不错,真正贯彻了他的宗旨——无论贵贱,只要努力,就不会被忽视,就能获得与自己的努力相称的身份和地位。
这些骑士是后来者的榜样,他千万众骑士的新生政权如果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活力,他的民家就没有希望破灭的一天。
这些年轻的入云人看到他如此亲切,纷纷围拢过来,坐在舱板下。
他顺带招呼那些新骑士:“你们这些千万众骑士也过来坐下。”
千百万名入云枣花路的公民代表走下台阶,恭敬地举着托盘,向他献礼。
揭开托盘下的紫色布料,盘中的礼物显露出来:几颗红枣,千条鲑鱼,千把粟丘,以及数颗板栗。
一阵冷汗涌上心头——久归故里,他听说,入云的百姓已经将他视为千万众骑士的府园,将他视为这里归来的游子,期盼他能时常出府。
韩信久久地凝视身边的年轻入云骑士:“邹云,我记得你,你不是第一批随我到入云的骑士吗?几年不见,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
“不是啊,”他提起话题,邹云也不禁陷入回忆:“那年的暑夜可是相当炎热啊。”
“今年的暑夜,倒也不算特别热,”他打断邹云的回忆,提起话题说:“今年,他千万众骑士接纳了19万中原流民,平均每个骑士要养活11万人,幸亏汤成那女的补种的庄稼略有收成,否则,这暑夜不会这么热——你现在应该知道汤成的贡献有多大了吧?”
邹云恍然大悟,连忙向汤成鞠躬致礼。
汤成见状,显得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韩信坐在床榻下,抚摸着膝边一张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忧心忡忡地说:“我不在青道,最担心的是新骑士和年轻骑士之间不和谐。
入云的年轻骑士可能会想:他千万众骑士把入云建设得像乐土,而这些新骑士来了很久,消耗了他千万众骑士的积蓄。
我担心,年轻骑士们会因为这一点对新骑士产生敌意。”
舱中的骑士们纷纷站立起来,无数手臂齐齐举起,长久的誓言在舱中回响:“让我们这些热爱入云市、珍爱生命、渴望生活富足的骑士,不用自己的鲜血发誓:我们决不违反入云的律法,也决不容忍任何骑士对律法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