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阿姨颤抖着身体,双目通红,唇间不由自主地在打颤。
看着地上如同死狗的李延盛,过往的点点滴滴那些心酸事,一幕幕清晰浮现在脑海,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流了下来。
这个狗东西,就是害死自己男人的畜牲!
害得自己这个原本温馨的家支离破碎的畜牲!
这些年来,她做梦都希望有朝一日看到对方受到应有的惩罚!
做梦都想,亲手送它入地狱!
可当一切摆在她面前时,却发现,竟是哽咽在喉,一句想骂人的话也说不出口。
这是一种,极度痛恨过后的苍白与麻木。
深切的痛与恨,早已经让她麻木了世间的种种。
就算,眼前这个人立马死在自己面前,她也感觉不到半点痛快与报复的快感,有的,只剩无声的苍白。
他死,又能换回曾经的美好吗?
不能。
这一刻,她欣慰地哭着笑了。
那颗还在跳动的心,却也死了……
“李延盛!你抬起头好好看看!”
“看看周边这些,被你害惨的人!这些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
韦燕华少有的一脸冷漠,冲着地上的李延盛冷言冷语。
她的心情无以复加,此时此刻,她想起了父亲,想起了年少时一家和睦其乐融融的场景……
再看向眼前这个人,一股深冷的恨,直抵心头。
“你真是该死!”
李延盛再也没了此前的豪横,缓缓抬起那挂满脏物的鸡窝头,颤颤巍巍地伸着脖子看向四周。
围绕在四周,一个个衣衫陈旧破破烂烂,脚上那双鞋子多半都已经开裂发黄,完全一副九十年代的装扮。
当对上那一个个要吃人的目光时,一股深深的寒意朝李延盛袭来,不禁下意识地把头缩了回去,浑身打颤,沉默不语。
一特勤队员跟陈昊耳语道。
“陈总,人来了。”
话音刚落,门外声响起。
“爸!你在哪!爸!!”
李维嘉带着两名安保被挡在了门外。
“儿子!!”
李延盛听到呼喊声,猛然抬起头向门外望去。
“爸!!他们把你怎么样了?!”
李维嘉在外焦急地大喊大叫:
“你们这群土帽到底把我爸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