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雪冷冷一笑，无比幽怨地目视着陈昊。
她的手还腾在半空，字字散发着恨意：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对不起？！”
陈昊定在原地，无言以对。
他深知自己，确实没有资格说这话。
但，还是说了。
对不起这三个字，也不知是谁发明的。
实在过于，敷衍……苍白……。
两人再度陷入了沉默状态，除了白静雪断断续续的发出抽泣声。
又过了好一会，白静雪才慢慢停止抽泣，趋于平静。
她用手背抹了一把泪痕，冷漠地说问：“我的眼泪，已经换不来，你的一丝丝怜悯了。”
“是吗？”
陈昊摇摇头，“不，是我不配。”
“你不配？！呵呵！”
白静雪感到可笑，咄咄逼人的语气冷声道：
“你也知道你不配？！”
“我的无极投资创始人，金融才俊新生偶像，陈昊陈总！”
闻声。
陈昊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站直身子。
落在白静雪身上的目光，渐渐变得平和，说：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才心里舒坦一些。”
话音刚落，白静雪几乎是脱口而出，恨恨不已，“我要你去死！你能去死吗！！”
陈昊慢慢摇头，“不能。”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白静雪冷笑，
“下一句，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是吗？我曾经的财大大才子，陈昊学弟？！”
一句财大大才子，一句学弟，令他瞬间默然。
在大学时期，作为学弟的陈昊，在追学姐白静雪期间，没少在对方面前，展露出他的泡妞才学。
在一起后，白静雪总爱唤他作“大才子”。
几年的朝夕相处，彼此间早已知根知己，形成了某种天然的默契……
这时，白静雪的手机忽然响起一段悦耳的来电铃声——
“开始的开始，我们都是孩子。最后的最后，渴望变成天使。歌谣的歌谣，唱着童话的影子……”
这是南京外国语学校高三六班集体合唱的《北京东路的日子》。
多少年过去了，且自从两人在一起，这首曲子铃声，白静雪始终没换过。
即使是分手后，结了婚以后，肚子里有了宝宝后。
依然没变。
陈昊的心绪，一下子变得混乱。
过往那些浪漫欢乐的一幕幕，开始再次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