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首的江春看了一眼一直一言不发的马曰璐,问道:“曰璐兄怎么看?”
马曰璐看了一眼众人,见所有人都盯着他,才缓缓的道:“当务之急,一是搞清楚他们手上有多少粗盐,二嘛,就是那些细盐到底是怎么来的,成本几何。”
“若是他们掌握了提炼这种细盐的方法,那我等手上的细盐恐怕是真的只有砸手上了。”
“不过细盐方面倒也不用太过在意,这次因为这些细盐大家虽然都有损失,但这些损失于我们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就算真全部砸手上又能如何?”
“重点还是应该放在粗盐上,若他们手上的粗盐多,那一个月后我们就降价,让他们手上的粗盐也砸在他们的手上,也让他们尝尝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
黄至筠点了点头道:“曰璐兄高论,但我认为我们不能等一个月后再降价,现在立刻马上就要降价,他们的盐能少卖一点出去一点点,到时就会砸在手上多一点点,他们不是卖十二文吗,我们就卖十一文,哪怕是从应天、淮安、四川、甘肃高价买盐,也不能让贾玦小儿好过。”
马曰琯闻言激动得站起来道:“至筠兄说的对,这贾玦小儿就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决不能让他称心,当初他要是主动来拜访我们,向我们服个软,我们也不是不能让他今年有两百万的盐税。”
“现在,哼哼,今年我若是让他凑到两百万盐税,我就不姓马。”
黄均泰一拍桌子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前两年我们如此忍着林如海,不就是给他荣国府的面子吗,后面是荣国府自己想从扬州抽身的,现在他荣国府要重新插进扬州的盐政,却拜都不拜会一下我们这些以前给面子的盐商。”
“他荣国府当真还以为他们还是二十年前的荣国府吗?”
“江兄,我们得让朝廷让荣国府,让他贾玦明白这扬州的盐政到底是谁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