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着蜡烛,烛火明灭不定,贾玦虽如此说,但脸色的凝重告诉贾赦,他不是这样想的。
贾赦知道贾玦心中的想法,口中道:“要说动手之人为什么会选择珍哥儿,无非就是起疑前段时间宁国府的大动作。”
“现在想来,我们犯了一个错误,我们当时太过大动干戈了。”
“若只是整肃门风,何须将宁国府里里外外清理一遍,何以突然就让珍哥儿辞爵?”
“仅仅是整肃门风,就处理了几十个下人,就让宁国府的爵位降为了轻车都尉,当天两府的亲兵更是把宁国府看得水泄不通。”
“甚至进玄真观后还不让珍哥儿随意跟外界联系。”
贾玦抿了抿嘴唇,他心中的想法跟贾赦讲出来的一样,当时一心压制消息,不察会有如此疏忽,现在骤然醒悟,却是有些晚矣。
贾赦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继续道:“我们不能寄希望于劫走珍哥儿的人是傻子,察觉不出这其中的蹊跷。”
“我们应该想想,他们下一步会怎么做?”
贾玦点了点头道:“当时宁国府那么大的动作,世人应该都能猜出宁国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猜出宁荣二府在掩盖什么。”
“珍大哥因为我们两府要掩盖的事辞去了爵位,这就会让世人以为珍大概是宁国府大变的核心。”
“以为珍大哥一定知道内情。”
“而如果劫走珍大哥的人一旦发现他们并不能从珍大哥身上得出真正的原因的话……。”
“那么……。”
贾玦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随后坚定的道:“他们还会继续查,而宁国府既然没有其他异常,他们最终的目光一定会集中在蓉哥儿媳妇身上。”
“可是蓉哥儿媳妇是深宅妇人,宁国府现在各府的探子都被拔出,他们不是那么好查的。”贾赦眯着眼睛道,他的眼神中开始透露出冷意。
贾玦看向贾赦,“蓉哥媳妇没那么好查,那他们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方面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