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完成,王掌柜又留下一份订货清单,言明以后每月会稳定地订一批日用铁器之物,可现金结算,亦可用于冲抵材料等物资,诸事已了,随后告辞而去。
祖孙俩坐在桌旁,把所有货单清点梳理了一下,不禁心花怒放。
张老路摸了摸胡须:“小路啊,看起来这生意以后稳定下来了,也不需要花时间去坊市采买,这多出来的时间,爷爷有个想法。”
“啥想法?”
“嗯,你知道我们老张家祖上在哪吗?我们可不是这白沙城的土着,也不是这荆楚帝国的人,甚至都不是这厚黄天的人啊。”
“啊”张小路大吃一惊,从来不知道这事。打小还以为自己家就是这土生土长的老土着。甚至以这一口地道的京城音而自豪。
“打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说法是我们老张家祖上都不是这厚黄天的人,而是来自那遥远的焚竞天。
老张家的人天生亲近火道,对火有着异乎寻常的亲近感。张氏家族在梵竞天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只是后来遭了大难,家族祖地被封印,族人各自分散逃离。特别是我们这一脉,不知道啥原因,走得特别匆忙,啥好东西都没有带。听说为了帮我们这一脉逃离,还死了不少族人,哎……”张老路娓娓道来。
“啊”张小路张着大口紧张得心怦怦跳:“怪不得我平时玩火特别溜,好几次打铁、炒菜被火烧伤,第二天就好了,连个伤疤都没有,自己还一直洋洋自得,觉得自己就是火神咧。”
张老路瞄了他一眼也没有管,继续说道:“你祖爷爷历经千难万苦过来这黄厚天,直接就在这白沙城定居,说是‘大隐隐于市’。
后来你也知道了,我老张家一直以打铁为生,直到出了你爸这个逆子,硬要去做个厨子,哎……现在你大了,我觉得还是要继承祖业,把我老张家走歪的路重新掰回来,嗯,这是决定可不是和你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