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掉以轻心,立刻下来寻个僻静处,安心打坐调息。
哪知越是要忘却,便越记得清晰,闭目静思,前世一幕幕场景在脑中格外清晰,与今世的许多经历合二为一:那立交桥之上的身影,竟成了杨戬;楼宇间一群白鸽飞过,仔细看去,皆是悟空的身姿;哪吒的风火轮怎地安到了汽车下面。。。怎一个乱字了得。
谢源诚此刻已心焦如焚,他不知道果翻腾的后果是什么,这地方也没有长辈同门在旁,他只觉这样极不舒服,若任由其发展,绝非好事。
便在此时,他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读过的一句话: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哪个是逆旅,是那个地球,还是此刻的天地?哪个又是过客,是他们,还是我?哪个又是梦,是前世,还是今生?
他此时道果震荡不安,元神亦昏昏沉沉。
只是自己连最简单的“静心咒”都一句不会,如何能先静得下来。
想起了《九州法秘诀》中的“入境”一法,“入境”便是叫人忘我,让一颗思虑忧愁心沉静下来,谢源诚默念起了此卷内容,果然竟有奇效,渐渐安宁下来。
灵台既有清明,他又想到:身居此时此地,自然便要以此刻为真,既如此,那前世便应是梦。我那些胡思乱想的,都是梦,是梦,是梦啊。。。但即便是梦,那深深的印象也如烙印一般难以忘却,仍是若真若幻,难辨虚实。
默想了不到半个时辰,体内道果果然渐渐安定下来,而自己却似真的进入了梦中,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我叫红孩儿,这名字是我自己起的,自我出生起,我便分外喜爱红色,妈妈说,她是怀揣着一把宝扇生下的我,这宝扇是天下至阴之物,乃是一把“纯阴宝扇”。
天地之理,一物降一物,我天生便与这纯阴宝扇相克,生就纯阳之体,却不知是我厉害,还是这宝扇厉害些。
我生下来便会走会跳,口齿也甚是伶俐,在兜率宫中,人人都喜欢我,最喜欢我的人却不是我妈妈,而是那个非让我叫他“爷爷”的师公。
后来我才知道,我这个师公是太上老君,是非常厉害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