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少年将军,谁能有他二弟闻名。
可今非昔比,温家若无把握,怎敢如此欺辱。
温家送来的是不是灾星难说,但若此事处理不好,傅家肯定会是灾难的开始。
这件事,商议来商议去,不是一天两天。
所有的权衡利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
老夫人强压着满腔的郁结和怒火,心疼地望向傅问舟。
“过几日,温家设下家宴,说要坐下来一同商议,你意下如何?”
傅问舟一声苦笑:“既然没得选,那就全凭母亲和大哥作主吧。”
那张清俊的脸上,已不见愠怒,苍白而了无生气。
……
温时宁被安排在偏院。
最偏的偏院。
原先是堆的杂物,临时收拾了番,但屋子里还是有股发霉的味道。
林嬷嬷唤来下人,当着温时宁的面点人伺候她。
被点到名的无一不哀嚎求情。
“好嬷嬷,我家有老小,还盼着能多活几年呢,您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林嬷嬷饶命,我爹娘还等着我养老呢。”
“我也不要留下,连双亲都克的灾星,我命薄受不住的……”
温时宁听着,没多少感觉。
从小,比这难听的话她听太多了。
那些看管她的婆子,还曾因头疼发热,或家里有个什么不顺心的事怪罪她,打骂她。
奶娘因此和她们吵了无数次。
又给了不少好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说温家还愿意养着,指不定哪天就会来接,到时候若有个闪失,她们吃罪不起。
几个婆子听了进去,从那以后都没动过手。
就在这时,有个小姑娘弱弱举手。
“我愿意伺候宁姑娘……”
林嬷嬷点了点头,又另外点了个婆子。
婆子生无可恋,但同样没得选。
“婢子叫香草,见过小姐。”
温时宁看着小丫头圆圆的脸,就想起了阿姐。
她心里生出了几分亲切,小声说:“我不是灾星,你别害怕。”
奶娘和阿姐还有楚砚都说,她非但不是灾星,还是个福星。
自从认识她后,他们的日子越来越好。
而且怕她每天运动不够,不好长身体,奶娘买了很多花给她种,都长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