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准确的表达。
傅问舟不由用脸蹭蹭她的头发,心里怜爱更甚。
“睡吧,时宁。”
他都明白。
她对他的情义是无条件的,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不求回报。
然而,每当他看到她为自己默默承受的辛苦,她的付出和牺牲,他便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愧疚,仿佛自己的给予永远无法与她所付出的相匹配。
但经温时宁这么一点拨,傅问舟有种醍醐灌顶之感。
这份愧疚,应该促使他去做到最好,给予她应有的幸福和安宁。
而不是作茧自缚,成为困住自己,也隔开她的枷锁。
时宁,妻也,师也。
他何其幸运。
傅问舟心潮起伏间,温时宁的呼吸已经均匀。
自诩睡觉安稳的人儿,还没等到半夜,就滚进了他的被窝里。
为避免碰到伤口,傅问舟只能将她搂在怀里。
如此相拥,反倒是夜夜好眠。
……
京城,侯府。
傅晚儿一大早就收到信,还没看完就朝老夫人院里跑去。
“母亲,大喜!大喜!”
老夫人近来身子不太利爽,总是浑浑噩噩的睡不醒。
被傅晚儿这么一吵,倒是清醒了几分。
看着秀发乱飞,毫无形象跑进来的人儿,老夫人不由皱眉。
“快要成亲的人了,还这么冒冒失失的,以后去了夫家可怎么办?”
傅晚儿顾不上顶嘴,忙把信塞给老夫人。
“母亲快看!看完还有心情训我再说!”
老夫人看到一半,手就开始抖。
“问舟他……他熬过去了?”
傅晚儿蹲下来抱着老夫人的膝盖,又哭又笑。
“是呀,母亲,二哥熬过去了。”
“信上还说,再等几个月就能安上假肢,再等半年就能自如行走……”
老夫人激动之余,又很清醒:“可他身上的毒……”
傅晚儿打断她道:“廖神医说,有了那截骨,他有信心找到解毒之法。还有二嫂种的那些药材,都派上了用场,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延缓控制,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