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砚,时宁与傅问舟,又何尝不是呢?
谁都希望在最好的时间里遇到最好的人,可现实往往不尽人意。
虞清然歉声:“我们给王爷添麻烦了。”
睿亲王笑一声,望向四周。
夜晚的军营中,篝火点点。
不用值守的士兵们,三两成群地围在篝火旁低语交谈。
睿亲王看着他们道:“我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在聊些什么……无非就是思念家人,憧憬未来和回忆过去……其实都一样。”
对普通人来说,谈大义太抽象了。
谁又不是为小情小爱而活着?
他不赞同她们来,但是理解。
看着眼前柔弱又坚韧的姑娘,睿亲王语声不由低柔:“放心吧,楚砚肯定活着。”
与拓跋羽的面谈约在次日。
依着规矩,他只能一个人去。
但温时宁坚持不同意,理由也很充分。
“二爷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如果到时突发状况怎么办?突然晕过去了,或是意识模糊,那拓跋羽不讲道义,直接挟持他怎么办?”
虽是二人单独会面,但双方肯定都是有部署的。
再者,以现在的局势来说,拓跋羽不敢这么做,除非他疯了。
但也不是没可能。
最重要的是,傅问舟的身体确实说不好。
是以,没人敢反对。
傅问舟反对无效,最终无奈道:“时宁,你答应过我的。”
温时宁一边检查各种可能用上的药丸,头也不抬道:“嗯,我答应过你,要听话。”
“但我没说听谁的话。”
她抬眸,莞尔一笑:“我听二夫人的话。”
众人:“……”
还可以这样?
之后,睿亲王和兰鸢私下里感慨。
“想不到,傅问舟也有被人拿捏的时候。”
那可曾是个说一不二的大魔王,军中无人不服。
廖神医恰好在,有声长叹:“也得亏被时宁拿捏住,否则,哪能有命折腾得到现在。”
……
翌日,晨光初照。
战场的硝烟渐渐散去,露出一片荒凉的平原。
两军的旗帜在微风中猎猎作响,战马偶尔发出嘶鸣,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拓跋羽身着银甲,骑在一匹雪白的战马上,独自一人前来。
阳光下,他的盔甲闪烁着寒光,显得他的眼神更加坚定而锐利。
这边,傅问舟端坐轮椅,脊背挺得笔直,远远看着,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锐不可当。
但其实只是拓跋羽的错觉。
傅问舟在他心里,永远是把锋利伤人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