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闻言,脸上立刻堆满了讨好的笑容,他恭敬地回答道:“托您的福,我一个月还是能够赚点的,虽然不多,也就几十元,但勉强也够一家老小的生活了。”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足与无奈,显然,对于他这样的底层百姓来说,能够维持生计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坐在一旁的徐妙锦,听着车夫的回答,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同情。她转头看向车夫,轻声问道:“只你一个人出来赚钱吗?你媳妇年龄想来也不大啊,怎么不去做工呢?我听说松江很多地方都缺人呢!”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显然是对车夫的家庭情况产生了兴趣。
然而,车夫却似乎并不领情,他的语气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女人家抛头露面做什么?赚钱做工是男人的事情。我看这位娘子也是有身份的,难道男女大防这个问题你都不懂吗?”他的言语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屑,显然是对徐妙锦的提议不以为然。
徐妙锦自从转世到大明一直养尊处优,家里有徐达的父爱撑腰,两个哥哥只有宠溺的份,徐妙云对她是照顾有加,而后又成为朱棣的贵妃,可谓是尊贵有加,何时被人如此怼过,而且徐辉祖这等人物吵架方面也不是她的对手。
徐妙锦的脸色微微一沉,但随即又恢复了平和,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与智慧:“车夫大哥,您此言差矣。男女之分,不在于职责之别,而在于各展所长,共同支撑家庭与社会。古有木兰从军,今有女子办学、经商、行医,皆证明了女子亦能撑起半边天。
您提及女子抛头露面,殊不知,世间万物,皆有其理。若女子有才,却因世俗偏见而被埋没,岂不可惜?再者,松江之地,百业待兴,若家家户户皆只靠男子劳作,女子闲赋在家,岂不是人力之大浪费?
至于男女大防,我更愿理解为相互尊重与理解。男子在外劳作,女子在家持家,这本无可厚非。但若条件允许,女子亦能外出劳作,补贴家用,增进家庭福祉,有何不可?男女之间,应以情义相连,而非以性别设限。
我虽然生活富足,却也知晓民间疾苦。您身为一家之主,理应为了家庭的长远考虑,而非固守陈规。若您妻子确有才能,何不让她一试?或许,她能为您的家庭带来意想不到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