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没听清。”云月摇了摇头:“姑娘别怕,奴婢出去瞧瞧。”
我怔在原地看着云月推开门,人还未走出,便被一记手刀打晕了过去。
“舅母安好。”阿稷邪魅的脸果然出现在夜色中。
“你…你来做什么…”我惊慌地大步往后退去,高声向院外喊道:“来人!来人啊!”
“舅母难道不知,这县主府中的下人,都是孤送进来的吗?”阿稷淡漠地笑着,迈开步子向我走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我已经要成亲了!”我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力感。
“孤知道啊,孤不是唤你舅母吗?”他一步步逼近,逼得我退无可退。
“你就不怕被王后发现吗!”我大声斥责着他。
“发现又如何?”阿稷冷笑:“发现了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舅母就这么害怕被舅父发现呢?”他伸手抓住我的手腕,毫不怜惜地将我扯向他。
“你疯了!”我用力推拒着。
“是,我是疯了,疯在你抛弃我的那个清晨,疯在你和舅父定情的那个夜晚,疯在此时、你将我所有的情意用一个疯字来作打发!”
“我真的很想剖开你的胸膛看看!”他用力一拉将我压在了低矮的桌案上:“看看这里面跳动着的,究竟是怎样一颗冷漠的心。”
他的手指在我胸口若有似无地游走着,屈辱升起,我眼中积满了苦涩的泪水。
“别哭啊舅母。”他伸手擦拭着我脸上的湿润:“从前看见你的眼泪时,我每每都会心痛难忍,可如今再见,我却只想更加狠狠地伤害你。”
“舅母,你已经如愿快要同舅父双宿双飞了,还有什么好哭的呢?”他伏在我颈间轻轻地蹭着,随后突然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尖锐的疼痛不禁让我开始疯狂捶打着他,他却只纹丝不动地擒住我双手。
我的挣扎对他来说不过是蜉蝣撼树,良久后,他终于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媛儿,就带着这齿痕同你的夫君拜堂成亲吧。”
我从桌案上哆哆嗦嗦地爬起身,痛哭着跌坐在地上,手抚上颈间那尚还凹凸不平的咬痕,只感觉像末日降临般的绝望。
“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你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我声嘶力竭地向他哭吼着。
“你们又何曾放过了我呢!”他同样声声责问着我:“你们又何曾对我有过一丁点的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