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客栈的路程中没发生任何意外,比陆宁想象的顺利。
悦来客栈有个后院,是专门给进出的马车准备的,这也方便了陆宁等人带着一个小孩偷偷地进去。
到了陆宁住的那间屋子,正在铺床的韩媚见一身是血的小孩吓了一跳,但她什么也没说,很是镇定地出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便拎了一大桶热水回来。
陆宁已经用随身携带的小弯刀裁开了小孩的衣裳,正在给他上止血药,只是他左臂上的伤口有些深,还足有两寸多长,这种伤口是不可能自己能合上的。
按照时下流行的做法,就是用布条将胳膊缠起来,硬生生将伤口两侧挤到一起,慢慢地也能合上。
可这种做法的弊病也很多,不说别的,光是布条缠的松紧程度都不好把握,松了两片肉合不上,紧了血液循环受阻,恢复时间长,还不一定能一丝不差地合到一起。
所以,陆宁犹豫了一会儿,咬牙让韩媚找来针线,又让陈纪安排人弄来一壶酒,在云婧和韩媚两人目瞪口呆中,用酒擦洗小孩的伤口四周,而后非常熟练地将伤口缝合起来。
最后看到他还在伤口外缠上了布条,云婧和韩媚才如梦方醒,帮着陆宁给小孩擦洗身上的血污。
陆宁趁她们忙碌,从地上捡起小孩的血衣团在一起,“老陈,你进来一下。”
站在门外的陈纪应声而入,“公子,可有吩咐?”
陆宁将手足的血衣递给他,“偷偷地将这些都烧成灰,另外门口不要站人了,不然,招人怀疑。”
等陈纪接了衣裳转身出去了,陆宁翻转手掌,看着掌心处一块做工粗糙、材质也很一般的玉佩有些纳闷。
收拾好了那个仍在昏迷中的孩子,云婧这才抽出空来问陆宁:“宁哥,你这缝合伤口的法子可管用?从哪里学来的?”
说实话,刚才陆宁缝伤口时,她只看了两眼就不敢再看下去了,此时终于憋不住心里的疑惑了。
“管用得很,只要不感染,会在七日内愈合。”陆宁专注于那只玉佩,随口答道。
“感染是何意?”云婧感觉今天的陆宁说话很奇怪,尽讲些她听不懂的语句。
陆宁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只好将错就错,“是从一位游方道士那来学来的新字,是化脓的意思。”
得到一个不甚满意的解释,云婧也没深究,盯着陆宁掌心的那块玉佩,“宁哥,可是这块玉佩有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