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最多还有一个星期吧。”杨鸣回过神来，答道。
“你老家就是江城的吧？”林秀婉继续问道。
“嗯。”
“那你过完年，有没有空？我想着在开学之前，让你再帮小华巩固一下。”
杨鸣沉思片刻道：“应该有，不过我也不敢百分百保证。”
“行。反正你有空就和我说，到时候我安排时间。”
说着，林秀婉将桌上的青菜夹了一些放到杨鸣碗里，语气中满是关切：“你别光顾着吃肉，菜也多吃一点。对身体好。”
杨鸣无奈地笑了笑，点头道：“谢谢林姐。”
吃完饭，杨鸣正准备收拾东西告辞。
突然，厨房里传来林秀婉略带焦急的声音，似乎正在和谁通电话。
杨鸣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动作，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喂，王经理，你说什么？让我明天就办理离职手续？”林秀婉的声音里夹杂着不可置信和些许愤怒，“这也太突然了吧？我们不是说好年底再谈的吗？”
一阵沉默后，林秀婉的语气变得更加激动：“那离职之后，我的年终奖呢？”
电话那头似乎说了什么，林秀婉的声音陡然提高：“什么？因为我没完成销售任务就不给年终奖？王经理，你也知道我是单亲妈妈，小华还在上学，家里的开支很大。这年终奖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又是一阵沉默，林秀婉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我知道公司政策是这样的。但是王经理，能不能通融一下？哪怕给我半个月的工资也行……”
“好吧，我明白了。那……那我明天去办理离职手续。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再见。”
电话挂断后，厨房里传来一声压抑的叹息。
林秀婉从厨房出来，看到杨鸣还没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她欲言又止，最后轻声说道：“我上班的地方……”
杨鸣敏锐地察觉到了林秀婉的情绪变化，问道：“林姐，你在哪上班？”
“百汇商场。”林秀婉淡淡的回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
“刚才，我听到你说……”杨鸣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林秀婉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今年销售不太好，所以……”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笑着补充道：“你放心，你的补课费，我是不会少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鸣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我是想说，我同学家那边好像在招人，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林秀婉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同学他家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