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地方的草已经被她俩薅秃了,施音禾还在犹豫要不要换个地继续薅,免得总在原地打转,容易被怀疑。
突然听见有侍卫进来禀报:“禀王爷,书房有动静,有人潜伏进王府,已经被我们的人围住,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目前不知道来路,只等王爷发话,要不要留活口?”
对侍卫来说,抓刺客,不用留活口,那是最容易的打法,万箭齐发,不怕对方死不透;要活捉,那就得费点功夫了,弄不好,还要折进去一两条命,不划算。
但若主子想留活口,那他们再折进去人,也给办好,否则谁都别想继续在这富贵王侯之地混饭吃。
梁炎跟邹泽对望一眼,暗自窃喜,果然被他们猜中,进寺庙偷听他们谈话的人,果然跟来了。
来得好,就怕他不来,也让这五皇子看看,他的父皇是如何监视他,如何提防他的?把自己的亲儿子当贼防着,这换成谁,心里也不舒坦。
梁炎端起酒杯,面向五皇子,故作神秘说道:“老夫跟五皇子打个赌,如何?”
有人禀报府里进贼,这秃驴就想打赌,明显就是想赌这贼人是何方神圣。
五皇子顿时来了兴致,眯着眼应到:“哦?看样子,梁将军知道来人身份?”
“不知道,”梁炎接着说:“但可以猜得出,老夫猜,是晋城皇宫里的人,来头还不小。”
他早就从前夜追踪来人时,知道对方身手不凡,能躲得过他跟邹泽同时追击的人不多,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
排除法:除了萧稷,还有禁卫军统领陈生,再就是北边的驻将镇国将军。镇国将军常年驻守北疆,极少出现在皇城,几乎不可能出现在邳州。陈统领目前也被他的人暗中盯梢,只要离开晋城,就会有人飞鸽传书。目前一切平静,说明他还是留在皇上身边,没有出城。那,剩下的,就是萧稷这个刚从南疆回晋城述职的将军了。
知道来人是萧稷,梁炎目露凶光,他兵败萧稷手下后,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将他斩首沙场,一雪前耻。
看到梁炎脸上因愤怒而变得阴晴不定的脸,五皇子已经知道他猜的是谁。
“你的意思,父皇想派萧稷镇压本王?”五皇子诧异道:“说起来,他可算是本王的堂哥,也曾经是父皇忌惮的对象,否则,父皇不可能将他安排去守南疆,远离皇宫。父皇派他来,有点说不过去啊,他就不怕本王跟萧稷联合对抗朝廷么?”
梁炎看了邹泽一眼,邹泽依然自顾自喝他的小酒,很是享受,并不想介入他们的话题,他这个动作,就是鼓励梁炎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