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忘却上次红绳捆绑的场景
他无论如何求饶,哭泣
他都无动于衷,冷漠疯狂的像个旁观者却又及其兴奋
他想要的绝对不是那么简单,这些招式或许在他人看来,就已足够吓得心神颤栗
但放在X身上,这可能只是踏入他世界入场券中最低级的方式。
沈渝血色微散,吞咽口虚无,将自己从虚无缥缈地脑补幻想中抽除
不过究其为何能来此,还是免不了一阵试探:“你怎么出来的,就这么来了,山淮那边没事吗?”
“月底就要比赛,不是说非重大事,不许出集训楼吗”
X似乎很是劳累,眼皮耷拉着,却还是轻轻应着人问题
“嗯”
一个字,似回应,却又没全回应。
“那你”沈渝微抬眸,看着对方修剪干爽的短发,小声含糊将剩下三个字拉出:“还出来。”
“是不可以,但任何事情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
“什么?”沈渝不解。
X却没打算解释,状似未听闻,手在人肩胛处滑向腰间,腕臂微圈丈量了下
掀眸,有些冷:“怎么我才离开几天又瘦了,因为练琴没有吃饭?”
“这么想要我消失,但看现在样子,你在瘦下去,没撑到我走就得先一步进医院,但我提醒你,要是倒在汇演前也算你输。”
提起汇演,沈渝心又松懈点
许是准备充分,他在X身边也不再是下位者身份,他有自己的底牌,天平因为砝码相同而变得均等,不再滑下。
不过对人这话,他还是矢口否认:“没有,我吃了的。”
他不想说,是因为那次炸开的肉腿还有阴影,导致他现在对一切荤腥都有些呕感,无可抑制联想,在脑子里怎么剔都剔除不掉,扎了根似得。
X嗯声,话语却没向着人:“明天开始我让人给你三餐送饭。”
不容置喙,强硬。
这句话又将这点点难得氛围撕碎,雕塑又开始在掉木屑,沈渝心底微微抗拒这样的X。
直接未想就拒绝:“不用,我在学校吃的挺好的。”
“我只是有时没胃口而已,平时都用的很多。”
“听话,小渝”X语气压根没让人有置喙的余地
手在人后颈往下摩挲,声音微冷,如在极力延缓什么,低沉的几乎揉进沈渝喉管流向胸腔
连同冰冷掌心无端让人莫名抖颤
从开始的拥抱到现在,沈渝能细微察觉出对方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收拢,是阴沉的寒意,是压制不住地骨骼喀嚓。
像是遏抑着什么怒气
一切都是假象,表面
只要他再踏错一步,说错一句,就会损坏如今的呢喃情蜜,砸坏一切冰层,摧枯拉朽般将他拽进不见底的深渊。
沈渝咬唇,内心交涉砥砺了番,生怕激怒对方,最终还是败下阵,只得接受。
两人就这样沉默,片刻后 X忽地开口
“小渝剪头发了啊,好看。”
宽大掌心漫不经心往上游走到人发旋处,不断缠绕发丝成两圈,挤压血液,勒出堵塞麻意才做休。
“嗯”沈渝谨慎答道“今天随便找了个理发店剪的。”
X安抚地掌心未停,掀下眼阖,问:“还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