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拉的肿腿,在地板上拉出条湿哒长痕,此刻他的心头升腾起数丈懊悔,无助,和痛恨
为什么啊,为什么不听X的话,为什么要把X说的抛之脑后。
可这样的威胁对阴翳凶戾的男人来说,简直像是华丽宴会上美味的一道开胃菜。
越恐吓,越吓得魂不附体,越让他对接下来的主餐产生欲望期待。
“那就让他报警吧”韩枫嗤笑,湿润的黑红唇瓣中,露出一颗颗森白尖锐的牙齿
“让警察和所有人都来欣赏我的杰作。”
他掀下眼皮,诡异地抬起:“再说,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在这里。”
“没有人,虽然你和我以前在夜间随机找的目标不一样,但我会像以往处理那些尸体一样,先开血,作画,再剥皮,抽骨,做成玩偶。”
兴奋占据所感官,跌撞跟上
还在往四处挥砍,男人眼底已经被血染红,一只眼处于半瞎状态,在沈渝快要摸到把手时
“咚!!”
剧烈砍动声在耳前爆破,炸的沈渝听骨一瞬嗡鸣,耳部血管要破裂。
“滋——滋——滋”
嗡鸣嘈杂声似电视机黑屏
斧头准确无误,砍在门框耳边。
劈开十多公分口子,木屑扑簌扑簌掉,就像男人脸上的血液
沈渝手贴在耳畔不断喘息拍打,太阳穴的血管被惊的砰砰直跳
他颤抖的将脸埋在门框上,斜住的肩膀,不敢回头。
刀还在上头。
没等他尖叫拉开门往外跑,男人手就“砰”的将门再一次合上。
“咔”
拔下斧头
眼角下的血液被他随意抹到唇角两侧,赤红发黑,如同将唇沿撕开到耳后,脸都变歪
他冷血看来,兴奋地问
“跑去哪啊?我的睡美人”
“这么不乖,一定得把手脚腿骨都敲断才会听话吗?”
斧头拔出些砍动木屑,他握住举起看了眼,拔掉,重新盯住沈渝:“不想要完好的骨架我也可以成全你。”
“不...”
沈渝只能发出游魂般虚弱的声音,泪腺狂涌。
“赫——赫”他身子重新往柜子后退,双腿撑在瓷砖上挪,指尖起力划拉在地板,顺着退动,发出老鼠乱叫吱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