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心电监护仪起伏跳动,身影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只有透着窗外砚沉夜色的陪护位。
病床上男生纤薄孱弱,额头和手腕伤口处包扎着一圈圈纱布
漂亮妍丽的容颜了无生机,似乎用些力就要碎掉,连着病号服下的呼吸起伏都微乎可微。
男人黑眸布满血丝,眼下全是乌青,拉起放在被褥外的手十指紧扣,贴在削瘦硌手脸颊。
“宝宝。”
摸着那圈在绷带下缝合的伤口,他背脊下弯,快要抵在病床上。
肿胀沙哑的他不断问着沉声质问着。
为什么要在划伤五刀后,又重新爬起,再划一刀。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
为什么要离开他。
这五天他回看了无数遍监控,亲眼看着他拿起刀片毫不犹豫划下。
看着他下5刀后痛的溢出声去关闭台灯,又看着他在黑暗中吃力起身去捡刀片,想着再划一刀,却因为失血一头撞倒在柜台上。
而那把刀也停在他半寸臂弯前。
哪怕是忍下痛意再划一刀,也要离开自己是吧。
沈渝,你真的。
好...
“咔嚓——”
病房门被打开。
助理站在门口,传达:“少爷,江总让您过去一趟。”
江湛罔若未闻般,视线只盯着床榻上男生,手背平薄的皮肉开始捐起。
助理见状叹气,移开视线,又重复转告了声。
“少爷,江总那边需要您现在过去。”
江湛嗯了声,他掀下眸,压下体内躁动血液,抬手示意人退下。
而后紧扣的五指细细从沈渝指缝中穿扣,抬退,滑动到最后一小段指腹时,指尖不舍留恋地蹭了蹭。
待断开最后温热触碰后,才重新给沈渝拉好被子,起身。
顶楼办公室内,江湛推开门,西装革履的男人早已等候他许久,桌面上文件都签署好几趟。
见人进来。
江云升直接开门见山,也不跟这犟脾气的小子兜圈子:“资料都准备的怎么样?”
江湛反手合上门,语气很淡:“都弄好了。”
“那就好。”江云升取下眼镜擦拭。
“这次在德国我已经安排了针对你病症治疗的专家,会比国内更加权威,对你的病情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