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血迹还在顺着鬓角往下滑,血腥又俊美的面庞犹如下地狱的亡命暴徒。
对着还想要上前几人,挑眼。
“不怕死的就再来。”
其余几人见一脸杀气,都不敢上前,心头掂量着如果动手会不会罪责再加一层,为此纷纷都后退。
语气却在哀求劝着。
“少爷,您,您这让我们不好办的,您知道江总的意思,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男人冷呵一声,收抓钢筋,重新将还惊在原地的沈渝抱起,朝分成两边人群,往外走。
“少爷!”保镖们跟上。
江湛阴沉着脸,停步,转头:“让他明天派人来接,明天我自会交到他手上。”
“滚!”
几人得到保障,互相看眼,视线交踱后,这才不情愿停下。
沈渝被男人放进后座,还没回神,他不知道对方最后那句是什么意思,他愿意让自己离开吗?
那今晚又去干什么。
“江湛,我们去哪。”沈渝手在黑暗中小心地摸向身侧人夹克外套。
冰凉皮面砭的他手指微缩,却又在收回瞬间被扣住,往里穿插,加深阑住,密不可分。
比衣料更冷的龋骨冷指激的沈渝打抖,他想抽出
下一瞬就被重揽进怀中,携带压迫的下巴贴在他发旋上,没动。
“回家。”他蹭着沈渝发丝,平静道:“回去拿你的证件,你不是要离开我了吗。”
“我...”沈渝张了张唇。
感受到沈渝绷住的身子,他嗤笑般轻笑了声
手箍在沈渝后颈,呼吸一阵阵打在耳垂,轻轻问他:“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嗯?”
微热吐息又舔在肌理上,拂不开,去不掉,明明为热,底却为冷。
沈渝心跳一滞,看来他知道了,知道自己拒绝陪他出国,陪他治病的事。
答应——
他脸色发白起来,是啊,他答应了对方。
那天在床上他被弄到发白,崩溃,被逼无奈中做出了一遍遍虚伪的承诺。
——陪着我沈渝。
——陪我去德国。
——好。
可那不是他意愿啊。
“我...抱歉,我不想去。”沈渝无力地滑在男人肩头,绝情的说出一个个以往从来不敢出口的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