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情况,汪公公已经把这事处理的差不多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帮这个忙了!”
他的声音平和而坚定,仿佛在安慰长子,又似乎在自言自语。
仝銮叹了口气:“父亲,孩儿想不到,这个汪公公竟然有这么大的能力……
这才来几天呀,就已经把这事查的七七八八了,真是厉害!”
他的眼中闪烁着敬佩与钦佩的光芒。
仝寅的嘴角微扬,露出了一丝深沉的笑容,瞥了一眼身旁的长子仝銮,缓缓开口:
“那年轻的太监,不过十八九岁。
就已经是御马监掌印太监兼任中军都督,手握京城和边镇近百万的大军。
你可知道,这些军队并非昔日悠闲散漫的卫所兵,而是每天都在严格训练的铁血战士。
只是可惜是太监!”
仝銮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太监?
那又如何?”
仝寅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太监,这一身份自古以来就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你或许没有注意到,汉唐与宋明,这些辉煌的王朝在结构上有着天壤之别。
汉唐时期,文人墨客亦能征战沙场,世家子弟更是朝堂上的主角。
然而,唐末之后,世家逐渐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文人士大夫的崛起。
这些文人士大夫对太监的看法,与世家截然不同!”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
“从宋代开始,太监的名声便每况愈下。
即便他们功勋卓着,史书上的评价也是非常不友好。
这并非因为他们的能力,而是因为他们所处的地位和身份。
这便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仝銮听得入神,不禁问道:“既然如此,父亲为何还要选择扶持他呢?
为何不直接支持太子殿下?”
仝寅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睿智:
“古殿遗风绕旧梁,建文忠烈史中藏。
百年恩怨随云散,千载忠魂入梦长。
血染山河悲往事,风吹草木忆前王。
无奈后世仍忠义,只恨当年事已亡!”
曲阜县衙大堂。
阳光从高高的窗户透射进来,灰尘在空中轻舞。
太监汪直端坐在堂上,背后的明镜犹如月宫中的宝镜,清亮却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