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对燕启的喜爱，实在是超出了她的预料。
“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疤痕还在，有些丑。”
她伸出手，是戴着雪白色护腕的。
“这么好看的一双手，有了疤痕多可惜，还是让太医给你精心调理才好。”
太后轻蹙眉，好似真的为她担忧。
沈知书笑着，把自己双手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顺便唠嗑几句家常。
比如两个孩子都很乖。
“以前临儿一人难带，夜间还会折腾，可自从有了启儿后，他也很乖，还总对着启儿笑。”
沈知书示意乳母将孩子送来。
她抱着燕临坐在太后旁侧。
这孩子刚才就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在求抱。
看的她心软。
“恩，不错。”
太后笑着点点头，就是有些敷衍。
“母后，皇上他有没有跟您提起过静安公主的两个孩子？”
沈知书搂着孩子。
吃着杜嬷嬷送来的茶点。
看到宫人都被遣散以后，才小声问起。
“恩，提过，他想让哀家教养那俩孩子，哀家也同意了，身边多俩孩子也热闹些。”
她语气淡然。
“母后觉得好，那便好，对寒山的仇恨，母后不如就放下，若那俩孩子知道您为了给静安公主报仇，杀了他们的生父，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
沈知书又跟着劝阻。
就好像，真相是这样。
“你说的对，哀家也想过，既然皇上要将两个孩子接回京都，那哀家就算再恨那寒山，也要为俩孩子考虑，以后……不会了。”
她长叹口气，似乎是被逼无奈，才放下的。
“母后您受委屈了。”
沈知书点了点头。
“只要皇上好，哀家……不管怎样都不算委屈，只要他能明白哀家的良苦用心。”
太后眼含泪。
两人的对话似乎就很温情。
但话中有话，分明就是在交换有用的讯息。
至少沈知书知道太后已经放弃刺杀寒山，而皇上也没有和太后撕破脸皮。
只是她有意问起太上皇中毒一事，太后却闭口不谈。
从她身上，根本问不到有用的线索。
但她不能坐以待毙。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既然杜嬷嬷来自江湖，这毒又是很久以前下的，从未出现在京都，那便极有可能来自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