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年前偶遇,一面之缘,他教会我这首诗。好了,先不说这个,施先生,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见他松口,施一山如释重负,“帮我们尽快抓住‘山狐’,切断特高课和延安的联系再说。”
杨迷糊思忖道:“延安我够不着,在上海这边,我倒可以出份力。话说,你们信得过脏老头不?说不定他能帮上大忙。”
施一山眼睛突然一亮,“此话怎讲?”
杨迷糊面无表情,幽幽道来:
“延安社会部总有圈定的嫌疑人吧?以治病为由,让脏老头催眠这些人,找出最可疑之人,似乎比在上海折腾更稳妥些。但我担心,你们恐怕不敢!”
施一山明显迟疑几许,“这,这个我真做不了主,但我会汇报过去。”
杨迷糊就笑,“对此,我能理解,换成谁也会谨慎,那我们只谈上海的事。”
施一山像是松了一口气,但依然脸色凝重道:
"那好。我已将那份电报,按常规程序发送给延安,估计特高课已截获。
延安会对出行计划做出相应的调整,并且缩小知情范围,也算是一种排查。
若特高课仍然能接收到最新的情报,那意味着没把'山狐'排除在外,或者说他的情报渠道还在知情范围内。
这种情况下,我们在上海就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若弄清特高课接收电报的时间,延安就可定时锁定几个可疑的人。
但要掌握接收电报的时间规律,既是重点又是难点。杨子小哥,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杨迷糊答非所问:"麻生靖和他的同伙,到底是被监视着,还是被捕,我想听到一句实话。"
施一山这次没迟疑:"目前只是被监视。既想打打草,又不想惊动蛇,这是当前的策略。"
杨迷糊眉头微皱,眼睛微合,思考很久,终于慢慢睁开眼睛,缓缓道:
“我现在有两个想法。
首先,将麻生靖一伙一网打尽,以此惊动‘山狐’,使其不敢轻易行动。如此一来,他与特高课之间的联系频率必定会降低,联络的间隔时间也会相应拉长。
这样,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摸清特高课是谁在与他保持联系,以及联系的时间规律。
当然,这种做法,存在一定的风险。若‘山狐’按兵不动,延安展开行动的机会,会相对减少,抓获'山狐'的几率也随之降低。
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二点。我的人有能力撬开特高课的嘴巴,但具体如何操作,请恕我无法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