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眼皮一翻,讪讪道:
“我原本怕他把你忽悠瘸了,跟我们不一条心,所以坚持你跟我们一起是。
但后来一想,干脆让你去不成,堵死脏老头的后路,他想忽悠你,一点辙也没有。而唯一的办法是,让好儿缠着你,可惜好儿太懂事了。
至于脏老头改主意,不想你留下,大约也想明白这一层。再说,只要你去,他想忽悠你,随时都可以啊。”
青竹鄙夷道:“你俩玩这些弯弯绕,真是闲得慌!你们呐……”
说着说着,他忽地傲娇道:“脏老头现在被缠住,我成了香饽饽,留不留下,我占据了主动。哎呀,还是留下的好。”
杨迷糊气急,“你这叫左右逢源,甘当墙头草!”
青竹笑呵呵的,“脏老头让我去南京,总要跟我说点什么吧?到时我心里有了数,才知道该偏向哪一边。这个好,这个好……”
紫鸢朝杨迷糊眨眨眼睛,“二哥,随青竹的便,我们先去也无妨。大不了什么也发现不了,多大个事。”
她边说边拉着杨迷糊往外走,附耳轻声道:“好儿更黏栓子,青竹又不是不可替代,以此要挟,青竹肯定偏向你。”
杨迷糊眼睛一亮,“好。但脏老头,你可要让你娘缠住了。”
紫鸢拍拍小胸脯,“没问题!脏老头现在我娘面前,言听计从,不敢造次。”
——
次日早晨,太阳初升,天空染上了一抹绚丽的朝霞。
杨迷糊、紫鸢来到了车站,准备登上前往南京的火车。
至于栓子,他昨晚早已趁着夜色,偷偷携带武器,溜进了火车站。
但过检票口时,遇到了一点麻烦。
鲁班箱没引起伪警察的任何注意,加上杨迷糊一口日语,他顺利通过了检票口。
紫鸢却没扣住,说她带的瓶瓶罐罐可疑,不能上车。
紫鸢解释说这些都是药,带去南京给人治病的,但伪警察不信。
正着急间,站长曲贵财走了过来,说他认识紫鸢,并作保紫鸢说的是实话,伪警察这才放行。
三个人的座位在同一个车厢内,但并未挨得太近。
栓子路过时,压低声音道:“邢江舟在前面的一节车厢,随从多少,不太清楚。”
杨迷糊心头一凛,难不成,邢江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
己方三人虽然化装易容,但以邢江舟的老练,要识破并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