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寒风吹来,急于出门穿得单薄的杨迷糊,感觉身子极冷,那是一种彻骨的寒意。他觉得自己会冻成一个人形冰棍。
但他咬牙不动,无论如何,得当面问个明白……
紫鸢轻轻落在庭院,凑近杨迷糊。她轻轻推了推杨迷糊,后者竟差点歪倒在地。
紫鸢大惊,急忙伸手扶住他。清冷的月光下,杨迷糊嘴唇发乌,脸色泛青。
杨迷糊牙关上下打架,颤声问道:“是她吗?”
紫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杨迷糊猛地一咬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他哆哆嗦嗦的说:“扶,扶我起来,咱,咱们走!”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紫鸢和杨迷糊相拥而出。
“黄松,你死人呐,快把外套脱下来,给二哥穿上。”紫鸢压低声音,呵斥道。
回到马车店,杨迷糊大口大口喝了一大瓷缸热水,才渐渐过劲来,嘴唇也有了些血色。
杨迷糊开口第一句话就是:“黄松,今晚闹得动静太大,明早换个地方。”
黄松忙不迭点头,紫鸢挥挥手,黄松很知趣的离开。
“能接受吗?你曾经也问过我类似的话。”她半搂着杨迷糊,轻声道。
杨迷糊答非所问:“那男孩几岁?”
“问过了,十一岁,虎头虎脑的,跟你很像。异父同母有这么像的,不多。”她很干脆,也很直白。
“你想说什么?”杨迷糊的脑子还不怎么好使,困惑道。
紫鸢眨眨眼睛,“我是说,你九岁时,与你娘分开,怀胎十月,而小男孩十一岁,你二十一岁不到,时间上正好对得上。”
杨迷糊愣住,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和难以置信。片刻后,他苦笑着说:
“别安慰我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紫鸢劝说:“万一呢?不问问,岂不留下遗憾?”
杨迷糊思忖片刻,缓缓摇头,“要是,脏老头会不知道?”
紫鸢撇撇嘴,“一个人强力隐瞒一件事,催眠术是很难让人开口的。再说,十多年前,脏老头的催眠术可没这么强。”
杨迷糊眼中光芒一闪,“你是说,还真有可能?”
紫鸢越说越兴奋:“对呀,时间上太凑巧了。按理说,你娘活着,不应该是第一时间去寻你吗?怎会这么快嫁人生子?”
杨迷糊一屁股坐起来,急道:“快快快,去那宅院看看。今晚闹这么大动静,别把人吓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