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迷糊面露不悦,“说实话!”
“实话就是'没有啊'。怎么了?人家好不容易睡个好觉。”青竹有些不情愿的嘟囔着。
杨迷糊忍住不耐,耐心解释:“南京有个人,很重要,我猜他脑子可能有毛病,所以这么问。”
“脏老头没说过,他只是让我护住干娘,防止她因情绪失控,出了问题。我本以为干娘在南京,没想到在镇江,就这么个事。”
青竹一脸无辜,似乎并没有说谎。
“你为何力劝子墨去南京?”杨迷糊于心不甘。
“紫鸢姐撺掇的,她说想去南京玩个遍,我也想去,就同意了。”青竹撇撇嘴。
但杨迷糊仍觉得不大对劲,“不对哈,好儿在上海,你应该归心似箭才对,怎有心思去玩?”
青竹被问得有些心虚,但硬着头皮说:“南京有很多好吃的小吃,我想趁机给好儿带点,不行吗?”
杨迷糊顿时哑口无言,因为好儿确实提到这事。
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于是半躬身走到船舱的另一头,一把将紫鸢薅起来,低声喝斥道:
“别装睡!脏老头要保护的‘那个人’,现已朝不保夕,你还不说实话?”
紫鸢吓了一跳,但她依旧不认承:“什么人?我一无所知啊。逼我说谎骗人,你就高兴了?”
“事到临头,仍不说实话是吧?那好,我让船老大返航,回镇江。”
杨迷糊威胁着,做势欲出船舱。但紫鸢'切'了一声,又侧身躺下,继续睡觉觉。
杨迷糊无奈走出船舱,站在船头,望着夜色中起伏的江面,心情愈发焦躁不安。不远处,传来栓子和船老大激烈的争吵声。
夜色中,一个朦胧的人头,在江面上沉浮,那是胖子!!!
杨迷糊心中不禁担忧,这么冷的江水,胖子能撑得住吗?
又想起紫鸢的缄口不言,杨迷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邪火。
他'啪嗒啪嗒'快步走向船老大,他一把拨开栓子,拔出腰间手枪,枪口顶在船老大的额头,怒喝:
“别给老子玩滚刀肉,老子杀你如杀鸡!”
船老大举起双手,但脸色镇定,“我也见过一些世面,可不是吓大的。你是雇主,我是船夫,百年修得同船渡,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
“人死如灯灭,你死了,你手下的船夫照样开船!”杨迷糊用力顶顶枪口。
船老大呵呵一笑,“在这千里江面上讨生活,黑道自然有黑道的规矩,我死了,他们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