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摆摆手,“我也没说他一定是你娘的兄弟。再有,从事秘密工作的人,大多数都会隐姓埋名。”
“果真如你所说,我确实欠脏老头一个大人情,尽管始作俑者可能也有他。”
杨迷糊边说,边站起身,“好,我不插手此事,尽量遂了两边的心意。”
小桃却摇头道:
“不,话既说到这,你完全不插手,可能不成了,你得弄清谭老二是谁!万一我们猜测的为真,你不可能让谭老二,永远半痴半傻吧?
所以,你得联系上施先生,他才能作主,既往不咎。即便方筱雅能作主,按她恩怨分明的性子,必会穷究不舍。”
杨迷糊一拍脑门子,“你说得对,我去给施先生发电报。”
小桃接着说:“还有青竹,你得让他治好谭老二,别让他被脏老头忽悠了。”
“为何这么说?”杨迷糊不解。
“虽然脏老头想将功补过,可能不介意脱党之事,但肯定会介意背叛之事。”小桃解释。
杨迷糊点点头,“这两种性质完全不同,也难怪脏老头犹犹豫豫。行吧,说另一件事,胖子最终有些得意忘形,你要时刻叮嘱他。”
“多谢杨子哥。他最近是有点嘚瑟,我会好好敲打敲打他,快当爸的人了,得稳重点。”小桃又下意识抚抚肚子。
杨迷糊出门,前往邮电局,给施一山发了一份明码电报:货已对板,苏过不究,盼复。
杨迷糊知道,施一山应该不会回复电报,定会派人过来,甚至可能亲自出马,毕竟事关重大。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那就是白少安。此人究竟是敌是友?目的如何?施一山若来,正好确认一下白少安的身份。
杨迷糊分别与栓子和青竹,单独见了一面。
栓子告诉他一件惊人的事——谭老二居然是他的亲舅舅。
青竹说,她有信心治好谭老二,但同时希望,脏老头能全身而退。他说每个人都会犯错,何必苛责于人。
杨迷糊说了说自己的想法,青竹拍手叫好。
紫鸢一直蒙在鼓里,却仍坚持守口如瓶。杨迷糊打算将紫鸢知道真相后的麻烦,一股脑推给脏老头,让他去头疼。
一想到这个画面,他心里就十分痛快。
方筱雅一直没来找杨迷糊,后者猜测,可能是施一山下达了指令。
三天后,果不其然,施一山亲自来了。
"哈哈,杨子小哥,不会怪罪老哥吧?" 施一山朗声笑道。
"是有点小生气,但换位思考,或许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值得一提的是,你家筱雅的变化很大,配合打得十分默契,甚至防不胜防。" 杨迷糊绵里藏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