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未必可行,他们需先拿下三十九城,还需解决掉珍珠河,才可继续进军。”。
这话是庞御说的。
“解决珍珠河并不困难,珍珠河水势平缓,若是架起浮桥,几个昼夜,百万大军便可全员渡河。”。
这话是简毓说的。
“你等休要在这里危言耸听,那三十九城又不是吃干饭的,彼此之间都有山峦掩护,大军难过,别说有山峦掩护了,就是在平原上,想要拿下三十九城也得需要几个月的时间……”。
这话是沮令说的,他持乐观态度。
“沮老此言谬矣,你想想,西科先前的两省四十六城不也只用了两个月吗。更何况假若地方多路进军,齐头并进,切断其互相增援之通路,不出一个月,这三十九城尽灭矣。”。
这是徐正说的。
“此言差矣……”。
……
一群人听着众谋士辩论,都快听傻了,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这群人竟然讨论的热火朝天,一计出,却又被另一计给解开。人压人,计压计,七人畅想出几百种可能。
众人讨论了整整一天,连中午饭都没来得及吃,最后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
敌人绝对不会再开隆河谷这里浪费时间,他们一定要趁奥拓王国兵锋未盛之际,长驱直入,直捣王都。
但是开隆河谷一侧的三十九城也绝对不是摆设,他们绝不会弃之不理。
众人左思右想,一致觉得敌人一定掌握了在某种可以绕过开隆河谷的密道。
徐旷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如今终于有了结果,他连忙给景明回电。
这一次景明看到后,眉头紧皱。
徐旷的语气比上次更坚定了,坚定地让景明都有些动摇。
景明还是找到了景语仁,将这件事情直接告诉给了景语仁。
景语仁闻言,眉头紧皱,他看着景明,对景明道:
“孩子,你要明白,大军不能因为你的一句话就将大半兵力撤出河谷,你知道吗?”。
景明低头不语,一直以来,景语仁都是压在景明心头的一座大山,从来都是景语仁说一,他不敢说二。
景语仁看着景明低头沉默的样子,心里也不近失望起来。
“唉……还是比大房差一点……”。
景明是庶出,他上面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这两个哥哥才是景家的希望,是将来要继承爵位的人,而他,只是被派到商会里为两位哥哥挣钱的仆人而已。
景明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徐旷,我就信你一次,若是输了,大不了维持现状!”。
景明猛地抬起头来,他看着景语仁,道:
“父帅,军令如山,我愿以人头作保,请父王严查两侧密道,若是有误,可拿我项上人头,以定军心。”。
景语仁眉头紧皱,问道:
“你是认真的吗?”。
景明站起身来,与景语仁对视。
“无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