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哥恍然清醒,脸上尴尬的神色一闪而过,急忙转身离开,步履显得有些狼狈。
目送那道渐行渐远的身影,温思妤暗自咬紧了贝齿,心中充满了不屑。
区区一个自视甚高的纨绔子弟,竟也敢上前轻薄搭讪!
思绪不禁飘向了那位已经出阁的表姐戚霆骁,温思妤始终难以理解,究竟是何种魅力能让戚霆骁如此痴迷。
单论青春韶华,自己又何尝不是正值花样年华?
为什么在戚霆骁的眼中,她就比不上那位谭羡鱼呢?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谭羡鱼拥有那副颠倒众生的美貌?
说来也是巧合,正当温思妤心烦意乱之际,转身之间正好与掐着饭点进门的谭羡鱼撞了个满怀,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懊恼,下意识地咬紧了牙根。
谭羡鱼面对温思妤毫不掩饰的敌意,初时微微一愣,随后便迅速恢复了惯有的平静,以一种波澜不惊的姿态淡然应对。
而温思妤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随即扭头离去,动作间带着几分决绝。
跟在一旁的抱琴望着温思妤愤然离去的背影,满脸疑惑地自言自语:“莫非她真的是中邪了不成?”
谭羡鱼凝视着温思妤消失的方向,眼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心事重重。
“小姐?”
抱琴一脸忧虑地望着她,关切问道,“您在想些什么呢?”
谭羡鱼回过神来,勉强挤出一抹淡笑:“没什么,我们过去吧。”
“是,小姐。”
如同前一次宴请一般,宾朋尽欢后各自散去。
将军府短时间内再次举办相亲宴会,谭家的焦急心态不言而喻。
不久,诸多家族纷纷向将军府递上请帖,表达了想要联姻的强烈意愿。
这些人自然明白,温清兰虽非谭家嫡系,但谭家两度设宴为其寻找佳偶,足见其在外甥女身上寄予的厚望非凡。
然而,这些人家也并非愚钝之辈,不会轻易以家族继承人的婚姻作为政治筹码,大多派出了旁支子弟或是非嫡长子,况且,他们多是被温清兰在京中的良好声誉所吸引。
毕竟,相较于温思妤,温清兰在京都的时日更长,且上次宴会中两姐妹的表现足以证明,温清兰在人缘与人气方面显然更胜一筹。
面对案头那一摞沉甸甸的请柬,温清兰一时之间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内心充满了惊讶。
“这些都是前几天宴会上的宾客送来的?”
温清兰带着几分不敢置信,又一次确认。
侍女坚定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肯定:“确实如此,小姐。我对照名单仔细核查过,不会有错的。”
经历过前次的风波,温清兰学得更为谨慎小心。
得到确认后,她这才安下心来,逐一审视着每一份请柬。
另一边,温思妤手中的请柬却是屈指可数,这对于一向自视甚高的她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