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俊轩打定主意,便起身行礼道:“父皇,您可还有什么事需要吩咐儿臣的吗?”
凛渊帝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他也不去多问,毕竟他对江俊轩是百般宽容,天塌下来都有自己兜底。
他目光转向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江逸澈一如既往的神色淡然,但不知道为何,凛渊帝心底倏地升起一股寒气,他对自己这个儿子始终喜欢不起来,喜怒不形于色,心机过于深沉,当年要不是为了皇后母家的兵权,自己绝对不可能让他入主东宫。
可偏偏江逸澈民间威望极盛,尤其在前段时间救灾归来,听闻各地还为他树立雕像,甚至建立太子庙,估计这泱泱大盛,民众只识太子,不识他这正经国君了。
从国君的角度,他应该为有这样的储君骄傲才是,可这江逸澈自小与他不亲,十岁后更是对他颇有怨怼,如今他二人只讲君臣之礼,未见父子之情,他的内心还是更偏向江俊轩一些。
也许这次单戎来朝,可以做一些文章,挫一挫江逸澈的锐气,再助江俊轩一臂之力。
“没有了,”凛渊帝喉咙又一阵瘙痒,他又咳嗽了一阵,连忙摆摆手:“你们都先退下,朕先休息一下,长乐的事明日再议。”
“是,儿臣告退。”二位皇子同时行礼退下。
一到殿外,江俊轩像是生怕江逸澈问他什么似得,立即快步离去,他要立即回府,备上快马去拦截单戎。
……
太子府
江逸澈面容冷峻,背手踏入府门,影煞立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了过来。
“殿下,一切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准备妥当,那人如今正关押在密室。”
江逸澈点头:“那孤便去会会他。”
影煞满脸煞气,紧紧跟在江逸澈身后,自打知道单戎就是当年折辱江逸澈的人后,影煞已经忍不住在他身上扎了好几个血窟窿了,若不是知晓还要留着他的命等太子殿下,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二人进入书房,影煞轻车熟路地挪开一卷书册,只听轰隆一声,满墙的书架从中间分开了一个能容二人同时进入的裂缝。
里面放了一方书案,笔墨纸砚齐备,四周挂满江逸澈的画作,乍一看,似乎只是一间私密的画室。
影煞走上前,挪动砚台,随即掀开一副梅花图:“殿下,请。”
一道狭长的一人宽走道出现在眼前,四周燃着烛火,倒也显得明亮,空气多少有些污浊,越往里走,血腥之气盈满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