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房间的木门有点变形,他找了点草木屑在缝隙口堵着洞,不让冷风窜进来。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李庄觉得屋子里暗得可怕。他摸出根蜡烛点亮,然后借着光线又掏出了那张认罪书。
【我有罪,我是流氓,我是杀人犯。
那天晚上我是在一个小巷里看见她的,她穿着清凉暴露,十分摩登,我以为她是红灯区的小姐。
因为我妻子怀孕,我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所以当时失去了理智。
那个女人当时求我不要动手,可是我没忍住,我玷污了她。
我以为完事之后她就能认命,以后和我过日子,可是她趁我不注意,跑到路上求路人,把事情报给了警察。
我那一瞬间头脑空白,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等反应过来女人已经被我捅死了。
我有罪,我认罪,事已至此我已经无话可说。
请帮我把出事时的,落在巷子里的那个包给我的妻子,里面是她想吃的酸枣,如果要枪毙我,请等我妻子生产之后告诉她,她现在月份大了,受不了刺激。】
李庄嘴唇苍白,忍不住颤抖着手,把认罪书放到了蜡烛上。
果然,就和前几次一样,蜡烛的焰苗完全没有办法沾到这张信,火苗被挤压得扭曲,渐渐的快要熄灭。
李庄疲惫的喘了口气,把信又放在桌子上了。
一只洁白的手,轻轻揽住他的脖子,女人贴着他的脖子柔声询问:“李郎,你在干什么?”
李庄浑身僵硬,冷汗浸满了他的整个背部,他仿佛又回忆起了昨天那邪诡的一幕。
其实在这户人家居住的这段时间里,李庄经常感到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比如他出去做任务,回来的时候,他屋子里的脏乱就已经被人收拾的一干二净——为此,他颇是提心吊胆了一段时间,生怕自己的认罪书被翻出来。
除此之外,他发现自己原本潮气脏臭的被子,逐渐有了一股动人的清香。
这股味道让他晚上睡觉也不得安眠,浑身燥热难耐,总会做一些香艳的梦,而且醒来之后常常精神不振,身体以惊人的速度开始清瘦下去。
直到昨天,那位田螺姑娘终于现身了。
她五官精致,眼眸波光动人,螓首蛾眉,巧笑倩兮,在李庄准备休息时突然出现,娇笑着喊着李庄的名字。
李庄看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咽了口口水,浑身抑制不住的抖动——不是因为馋女人馋的,而是因为他的肾上腺素被眼前恐怖的一幕逼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