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我离开是去干什么了?”
吴梅和李沐风对视了一眼,表情都有些怪异:“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
他们敏锐地觉察到张纯良的脸色有些微妙,低声问道:“……我们的记忆被篡改了吗?”
一定是这样,不然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现在这个车厢不会这么安静。
“刚才是谁融化了?”张纯良冷不丁又问道。
李沐风愣了一下,皱着眉思索起来:“好像……好像是个小女孩,等等,刚才有人融化吗?”
就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悄无声息的抹除每一个人的记忆。
只有张纯良还依然很清醒。
“嘎吱——嘎吱——”又有人上车了。
那人长得细瘦干巴,满头鲜血,摇摇晃晃地向几人走来——
“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他尖细的嗓音。
二人虽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但是对于规则依然记忆犹新。
吴梅接过细瘦男人的车票看了一眼,座位号是对的。
“总感觉这一幕很熟悉。”吴梅嘀咕了一句,冲着对面的二人笑了一下。
细瘦的男人很健谈,他爽快的擦掉了额头的鲜血,和张纯良几人热情地交流了起来。
与此同时,火车发出一声长鸣,又开始有节奏的颠簸起来。
他们又要出发了。
“也不知道是谁敲了我一闷棍,差点就赶不上车了,这趟车可贵了,花了我三千五百块——”细瘦男人嘟嘟囔囔地抱怨,可是在座的人没什么兴致和他聊天。
张纯良从水桶里捞起小章鱼,拿起一颗递到了它的嘴边,它的小嘴蠕动两下,把吃了进去,可是依然没有要醒的迹象。
想起了那个男人的话,张纯良没有试图唤醒它,把它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灵灵,你还好吗?”车厢里忽然传来女孩子担忧的声音。
“肚子好痛……”车厢另一旁的女生,抖着声音无力地回答。
她和朋友们出来旅游,没想到竟然提前有了情况,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只觉得血流如注。可是刚才列车员居然告诉她,想换票需要额外再交一万三百块……这根本不是她们这些穷游大学生能拿的出来的。
她只能硬捱了……
“可以陪我去趟厕所吗?”她央求朋友们。
于是同行的女孩耐心地搀着她,去到了车厢后的厕所里,二人恰巧经过了张纯良所在的座位。
这个叫灵灵的姑娘看起来的确状况不妙,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血腥味,一路走过引来不少乘客的目光。
“好香。”细瘦男人忽然咧开嘴,近乎贪婪地扭了过去,盯着女孩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