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喝了一口姜汤,这才觉得舒服了不少。
淮南伯夫人在另一边连喷了两口唾沫,这才走到她面前。
顾扬弘进了大堂,淮南伯正等着他,看到他进来,并不意外:“你来了?来,我给你沏了一杯茶。”
顾扬弘接过一杯茶,一饮而尽,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疼,却没有心里的疼。
“你就没想过,淮南伯夫人的情况吗?”
淮南伯风轻轻抿了一口,这是一杯新茶,味道很好。
“怎么了?生时为淮南侯之妻,亡则为淮南侯之母,无非是行个仪式而已。”
淮南伯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昨天还对淮南伯夫人宠爱有加,今日却说出如此无情的话来。
顾扬弘最看不惯的就是女人被人看不起,他嫁给别人,却对别人不好,当下恨得牙痒痒:“那是你老婆!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
淮南伯笑道:“怎么,你对我们家的事情这么上心?”
“废话!”
“哈哈,锐王,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那些人,到底是谁?”淮南伯虽然疯狂,但也不是傻子。
顾扬弘一把揪住淮南伯领子:“李玉金的下落,你是知道的!”
淮南伯被秋曳澜提着衣领,呼吸急促,但他并不介意,微笑道:“你问我也没有用,她跑到哪里去了,我也不清楚。”
淮南侯府有七条密道,分别对应着七个不同的方向,一共有四十九条通道,通往不同的方向。
淮南伯确实把她五花大绑,关在里面,却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顾扬弘一拍桌子,他已经发现了密道的出口,而且还不止一条,他已经让人下去了,可是这条密道很小,只够一人通过,而且还有很多岔路。
顾扬弘一个人找不到,便调集了淮南伯一半的力量,发誓一定要将这条暗道翻个底朝天。
淮南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是不是很担心?“你还没有找到她,但很快,你就会体会到,她承受着巨大的折磨,而你,什么都做不了,甚至,你还能体会到,她所承受的,将永远的失去。”
淮南伯由忽喜忽悲,忽悲忽喜,乍一瞧去,竟以为淮南伯也如淮南伯的妻子一般,发了神经。
顾扬弘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目光里满是冷意:“你在谁?”
淮南伯笑道:“当然是在母亲那里!你还不清楚?”
“我母亲呢?”
淮南伯朝伯夫人所在的院子一点,道:“您也见过了!你怎么这么笨?你怎么一点都没发现?”